“你与黄家,怎么莫名的有了纠葛?”
半夜悄悄摸摸,跑到赵天生这里的魏老道,此时身上的道袍,明显有缝缝补补的痕迹。
倒也不是他缺这个钱,主要是不好意思上报上去,说自己道袍是因为啥坏掉的。
毕竟是一地镇守,这些道袍之类的东西,都是附有云纹符箓,属于是法器一类,真要更换,那就得如实写好缘由。
他魏劼脸皮再厚,也没那个脸皮,敢将原因给写上去。
不过除了丢脸,好处他也是实实在在地享受到了。
那陈酿的‘三月香’,药性已经被酒液浸透,能够让他这样的六阶修行都出丑,恰恰说明吸收进了全身根基之中,算是弥补了他两三分缺失的元气。
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就他这个年纪来说,还是修行中人,之所以外貌耄耋一般,除了是懒得打理外,暗伤之时元气损伤也是一大问题,说到底是只能如此。
结果喝了那三月香之后,不但元气恢复了几分,就连脸上的那老斑沟壑都被抚平了不少。
也就是他如今还懒得打理,不然也是一个鹤发童颜的帅老伙了。
只不过他还是没有明白,在吃了两次亏以后,类似于黄家这样的一地豪族,凭什么还敢来找赵天生的麻烦。
这背后必然还有其他人的参与,可是赵天生这些年就几乎没怎么离开建宁镇,他这些纠葛从何而起?
“不是和黄家有了纠葛,是黄家想讨好的背后那方势力,有了纠葛。”
赵天生似乎早已经猜测到了答案,只不过他怀疑的是,黄家背后可能不止是一方势力。
柳青那等走江之事,都内内幕重重,黄家这件事难道就这么表面简单?
考虑到二百余年前黄家建立,加上他们又是外来户,还不喜欢和当地人来往,赵天生似乎想不到哪里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若是建宁还成为了走江必经之路的关键节点。’
‘那黄家的身份,几乎就呼之欲出了!’
不过现在都还是猜测,赵天生只是和迟玄商量了一下,也没有和魏老道解释的意思。
倒是将一件他没放在心上的往事告诉了他。
那时候,赵天生还未遇到迟玄,靠着自制的米酒,以及一些简单的小炒,早餐过活,辛苦是辛苦了点,倒也不是多么难熬。
直到某天遇到了一个面相看着不太善的男人。
尝过了他的米酒和小炒后,便有意收他为徒,对于他的体质他是没什么办法,却也可以给一份前途,只不过他的那些料理的食谱,就算是他那一脉所有了。
之后就再与赵天生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赵天生对他说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他又不需要什么前程之类的,简单的拒绝了以后,就看他那男人似乎有些不满的离开。
后来才有人告知他是什么湘府如今出名的掌祀一脉的奇香斋的一位五阶掌祀,不过那时候对赵天生而言,这些修行的东西看看就成,他也不太在意。
直到黄家那些人开始对此动作之后,他才想起了这场往事。
“时隔这么久,怎么忽然对你又感兴趣了?”
“这不是一件临时起意的事情罢?”
魏老道很快就抓到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处,一般来说就算是年轻的掌祀修行有所天赋,对于一位五阶掌祀来说,也不会记得太久。
毕竟三阶和三阶之上,等于是两个梯队。
在很多人看来,三阶之上的掌祀修行,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掌祀修行。
“要么就是一直关注我,发现我忽然可以修行。”
“要么就是本来已经忘记,又因某事想起有这么一个人,可以作为插手到建宁的一个节点。”
听到魏老道的话,赵天生似乎对此已经想了很久,很快就给出了两个完全不同的答案。
本身就在常安那种复杂泥潭里打过滚的魏老道,很快就意识到了赵天生给出这两个答案背后的种种可能。
“如果是前者,必然会关注到老道与你的关系。”
“后者...的可能性更高!”
“却也不是完全没有,以后者掩盖前者可能的情况,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不是老道的身份暴露,便是天生你那个寻味郎官的身份,有可能暴露了!”
魏老道果然是曾经在常安的风云人物,很快就想到了背后的各种可能牵绊。
“不管如何,水来土掩便是了。”
“倒是,我还要请魏爷爷帮一个忙!”
原本以为自己没什么事情可做的魏老道,闻言也是露出了讶色,要知道这么久的时间里,赵天生都没让他帮过什么。
“这几天,我又要出去寻觅食材。”
有了柳青的前车之鉴,不用想赵天生也知道接下来能来小馆的客人会是些什么身份,就算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