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兰看向品兰:“品兰姐姐为人豪爽,有大家风范,绝不愿意以自己姐姐的骨头为台阶得嫁高门良婿。”她转向大房大娘子,“若品兰姐姐出嫁后,她的夫家见着连襟如此刻薄姨姐、盛家还全盘隐忍,难道就不会生出轻慢品姐姐、轻慢盛家之心吗?”
大房大娘子如梦初醒,大老太太也皱眉沉思:“可若品丫头因为这事嫁不到好人家,那该怎么办?”
所有人都看向明兰。
明兰轻轻摇头:“人生在世几十年,家族上百年,朝廷更迭,何有尽头?若亲眷不能克己复礼、携手共度,那眼下的经营终究是梦里黄粱、随时倾覆。品兰姐姐的夫家若瞧不破孙家这嘴脸,那他家的人品才智也着实让人堪忧,若有颠覆,那谁能护品姐姐周全?”
淑兰听得连连点头,她感触太深了,就说如今这孙家,若真是盛家遇到什么劫难不复今日的富贵,那孙家母子抛弃她估计眼睛都不带眨的,更别说什么雪中送炭、携手共度了。
“没错!若是女儿当有福分,便是姐姐被休了,也定有良缘;若我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却要姐姐在那虎狼窝里被折磨死,便是一生荣华我也不稀罕!”品兰拉过大房大娘子的胳膊,“娘,你就给姐姐留一条活路吧!姐姐真的不能再待在孙家啦!”
母女三人激动得抱头痛哭,大房老太太倒是心中敞亮许多:“好了好了,都不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真要办白事了。他们孙家想休妻?那是做梦。”
她看向门外漆黑暗夜,眼神无比明亮:
“只有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