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后脑勺睡出茧子了,听说元叉带了两车礼来,闲着也是闲着,就让管事把人带进来。
算起来,在辈分上,元叉比元愉大两辈。
可现在一人为王,一人是庶民,元叉识时务,上前深深揖礼,未言先哭:“我听说王在寻找古书,就把家里的古书全拉来了。求王收留我,给我一处容身地。”
元愉最喜欢被人敬着,便问:“怎么?受谁的气了?”
“广陵王!”
元愉生疑,立即气恼:“看来你也听说我和广陵王闹翻的事,想利用我?”
“不是!”元叉哭诉:“是广陵王欺人太甚!我家才搬出永康里,他就把我家故宅买下来,还把唯一一块没得来及撤掉的匾,在大门口踹烂!世上怎会有这种不讲礼数、把歹事做绝之人!”
他咬牙切齿完,期盼看着京兆王:“如今我家落魄,旁人见着我们都恨不能躲着走,只有王不惧元羽那厮,我不来求王,还能求谁呢?”
这话让元愉感同身受,现在其余宗王、还有清望世族全躲着他。他“嗯”一声,寻思自己和广陵王势必继续恶斗,能多个帮手当然是好事。“行了,别哭了,你先留在我府里,正好我府上缺个长史。”
“谢王收留。”
元愉烦躁摆手:“收留你是小事,但广陵王老奸巨猾,我们不能试探他,得有稳妥计策才行,得一击让他立即死!”
元叉阴沉道:“我有稳妥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