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今朝’才装车的酒打了?”
“昂!”
“打得多么?”
“多。”
“打稀碎了?”
“昂!”
卢渊纳闷瞅这俩人离去:什么酒?值得李宣茂如此紧张?陛下在孝期,肯定不是往宫里进献的。
待卢渊等那几名前锋护卫不来,猜测出了事,才怀疑刚才急慌慌和李宣茂说话的官吏所说的“今朝”,其实是“京兆”。
快午时的时候,朝政终于结束,禁军统帅于烈亲送几位辅臣和京兆王元愉到止车门。
除了元愉有笑容,太尉、尚书令、仆射几人都跟吵过架似的谁都不理谁。
各王府的主事上前接人。
很快,元愉的咆哮声恨不能震掀车篷!“什么?元羽那厮把我的人抓去廷尉狱了?卢渊,你现在带人去廷尉狱要人,要不回人,你也不必回来了!”
卢渊下马揖礼:“恕卢某办不到。我既纠正不了愉王的种种错行,也管束不住府中护卫的嚣张,现在卢某辞去长史一职。愉王,保重。”
“呃——啊——”元愉气到面目狰狞,却因卢渊的清望出身而奈何对方不得。
他在大街上生气时,任城王府马车的车轱辘都快转出火星了,疾驰来到了廷尉狱。
元澄顾不上和廷尉少卿崔振寒暄,他进入地牢,看见赵芷安然无恙,没被逮进牢屋,心里直念“幸好、幸好”。
可是一看盛放尸体的冰台上面躺着广陵王元羽,元澄顿时腿软,被赵芷扶住。
“他怎么出事了?”元澄声音都吓变调了,看向长史李宣茂。
李宣茂愁眉苦脸摇头,哭声问赵芷:“元将军怎么了?在食肆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
赵芷轻踢冰台:“元将军,别睡了。”
元羽睁眼:“啊?仆射来了,啊——”他抻腰打呵欠,“还是这里凉快,仆射这身大汗,来,也躺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