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是父皇从未下达过的诏令,若施行,将来被朝野上下歌颂的,只能是他!
元恪下令:“把《木兰诗》抄写多份,拿给太尉、司空诸辅臣阅。”
元恌没忘记尉彝的请托,问:“左将军让我问陛下,他能在民间宣扬此诗么?”
“可。”
元恌还没刚展露喜色,就听皇帝问他:“这首诗是你一人抄写的?”
“不是。”元恌左右手的胖指头互戳,实话道:“前边是我写的,后半部分是元世贤写的。是他争着要写,不是我偷懒。”
“元世贤什么时候变得愿写字了?”
元恌立即又兴冲冲模样,说道:“他不光愿意写字了,还主动要夫子教他背诗呢。”
“哦?”
“他从前不是总睡懒觉么,我就向宫学的尉讲师讨了个法子,让元世贤放心睡,使劲睡,但是睡够了以后,不让他起来。睡到第四天的时候,元世贤就哭了,说脑袋枕得疼,第五天的时候,他说后脑勺里有匹马,撒着蹄子乱踢,都踢到他额头了。”
宦侍王遇、茹皓听到这,垂头憋笑。
元恌:“原本尉讲师说可能要一个月才能治好嗜睡的病,结果才第七天,元世贤就主动早起,去皇宗学上课了。而且我才知道,元世贤的眼睛这么大!”
他手撑俩眼皮,淘气的样子让元恪更喜爱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