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紧抿唇,一个丝毫不掩饰地迸发恨意。
“解不出?出去站着。”
“凭什么?”恨恨目光的宫女质问。
“凭我是夫子,凭我在授课,凭你们未举手、未经我同意就乱发言扰乱课堂,以此诗范围外的学问,干扰其余宫学生的听讲!怎么?在你们的故乡,便是这般夫子不夫子,学子不学子?”
“不许你辱我家乡!”
“是你二人在辱崇儒尊道之风!女史,”尉窈问向门口负责记录的三名女官:“我既是讲师,哪怕只在这讲一刻,我也得担起夫子之职、夫子之威。请问我有没有权利把她二人赶出学舍?”
当前的记录女官指那两个宫学生:“站出来。”
尉窈看向其余人:“不服的,替她二人委屈的,现在出去,我只教虚心知礼的弟子,不教肆意妄为之恶徒!”
一人举手,愤然而问:“我非替她们委屈,但刚才是讲师先以话柄构陷她二人的,讲师明知我们遭了家难,偏在我们面前提到‘故乡’二字,她们才失了礼数顶撞你的!”
尉窈笑:“何出此言?你们遭了家难,是你们的郡官无能,是你们自己懦弱,错全在你们自身。你们该互相殴斗,却全将矛头对准才来讲学的我,在大义上选择惜命苟活,吃饱了以后是非不分,这也是你们故乡的风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