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它会飞,扑展开翅膀后,骂咧着飞离:“孽障,啊——关关雎鸡,窈啊窈女。”
尔朱荣大摇大摆进诗社。被学子们喜欢的各种绿植、各色鲜花,尽被尔朱荣嫌弃。“买题夫子,咱俩要是神不知鬼不觉潜回秀容川,你觉得会怎样?”
“我被扔进天池,少主捞我。”
“咦?那边有鱼。不知道这里的鱼好不好吃?”
尔朱买题跟随少主快行,早习惯少主想一出是一出的乖张性格。
才返回唱诗社的胡乌屋独自在石亭里。她一边喂鱼一边想心事,听到身后动静,回头蹙眉。
尔朱荣穿的是裋褐,脸上、身上全沾着土。尔朱夫子也干净不到哪去,尤其一脸络腮胡,每根胡须都桀骜生长,全无文人气度。
“你们是谁?”胡乌屋转瞬换成笑妍。
她可不会傻到认为这一大一小是仆役,仆役绝不敢仰这么高的眼神瞧人。
“我是喂鱼的。”尔朱荣低声回句,趴到栏杆瞅鱼。“这么多鱼,池子能游开吗?”
“怎么游不开?”胡乌屋从鱼饵槽里取些饵撒下去,只见更多的鱼从深底冒出来抢食。
她话中含着讽意说道:“你看,把饵洒在这,别的地方就腾出空了,再养百条鱼,馆里也不嫌多。”
“你说话,我不喜欢听。”尔朱荣这才直视眼前比他高半头的女郎,问:“你是学子吗?”
“只要来崔学馆学习的,都是学子。”
“哈哈。”尔朱荣看向买题夫子,接下来的话让胡乌屋愤怒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