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
“哧。”元静容心里涌起一种被需要的满足感,也因如此,她看向那个舀饭的仆役时,十分厌恶!真是欺负人没够,别人的碗里都有肉,就尉窈的碗里是清汤。
学子们启程时,天色已大亮。
今天看路上风景,没了昨天的新奇感,柳贞珠、崔琬婉脚底都磨伤了,大部分时间坐在车板上。
胡乌屋、邢航二侍童紧跟在训义学舍队伍后方,她俩也脚疼,这时候就能看出区别了,再难受也没有牛车乘坐。
胡乌屋私语抱怨:“侍童也是学童,比崔学馆学子们差在哪呢?”
邢航不言。自昨天启程前被胡乌屋利用,她就长了心眼,对方问的这句话,细思,怎么回都是错。
可是胡乌屋有的是招数:“你也觉得我们不比他们差是吧?”
邢航不得不开口:“我没这样说。”
“啊?你还真觉得咱们侍童比不上这些学子啊。”
“我也没这样说!”
“邢同门,你咋了,是不是累了?嘻,你等我。”
“哎?”
胡乌屋挣脱邢航的拉扯,她跑向尉窈几人,问:“我是侍童胡乌屋,昨天和女郎说过话。我们诗社另个侍童脚疼,快走不动道了,能不能让她坐会儿牛车啊?一小会儿就行。”
郭蕴向后打量,问:“是那个女郎?”
“是。”
“让她过来吧。”
崔琬婉的长相圆脸、圆眼、圆鼻头,不笑都天真可爱,她称赞道:“这个胡乌屋还挺会照顾人的。”
胡乌屋自己跑回来了,因为跑得快,差点崴倒,她歉意解释:“算了,她怕生,不好意思过来。”说完,她略显瘸地往回走。
柳贞珠喊住她:“你这样怎么走路,快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