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寻常人的心理,绕另条路匆匆回家。那盆佩兰还摆在书案一角,她凝神看着,从元瑀的那句“喜欢兰花么”开始抽丝剥茧。
首先,秉芳花肆出事应与兰花有关,与兰花香囊或兰花手帕等别物无关。
其次,州府突然重兵围捕,最大的可能是有人提供了准确情报,比如……秉芳花肆会在今天某时出现特殊的“买花客”。此“买花客”要么是州府广而宣之的匪盗,要么是她判断的谍人。
还有,元瑀扮成普通孩童混在花肆中,排除他年纪小、不显眼、元刺史想历练侄儿等等因素,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莫非……”尉窈呢喃出一个可能:“州府得到的情报里,有年纪和我差不多的谍人?”
最后的疑点,掌柜今日不在!难道已经被抓?或者提前得知风声逃了?要么……某个厮役才是传递情报的人,被掌柜出卖了?
再揣测下去无益,总之,今天的经历让她体会不少,也欣慰自己敢于随机应变,没有慌张胆怯。
她静下心读《孝经》。
接近傍晚时,尉骃访友回来。
尉窈等阿父像往常一样去杂物屋看兰草,才把秉芳花肆的事随口提及。
尉骃思索着“嗯”一声。
尉窈问:“阿父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