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窈以袖掩面,放下后只见泪痕斑斑,她开始讲述:“刚才虎吼叫把马惊了,我摔下来,眼睛里进了东西。我站在这里揉眼,没碍着任何人,奚公子的家僮就过来挖苦我,他让我别练骑马了,要哭回家哭。我,我……你俩来之前我真的是眼睛进东西难受,不是因为摔倒了哭。还有,我凭什么不能来这骑马,州府开放牧场不就是鼓励家里没马的人来练吗?”
“啊——”陆葆真越听越气,大嚷:“尉茂你管不管?你不管我管!”
“你们等在这!”尉茂朝着奚骄去,直言控诉:“奚郎君,我尉部难道没落了么?我部族人配不配在牧场练习骑马,还得此刁奴说了算?!”
飞鸣“扑通”跪地,此刻哪敢争辩耍滑,他连忙哭声认错:“是奴又多嘴了,郎君以前就训斥过奴,今后奴一定记住教训,绝对不敢再犯了。尉郎君宽宏大量,我以后绝不敢再冒犯尉女郎,绝不敢了,不敢了。”
奚骄一口气堵在喉咙里,话从齿缝中一字一问:“刚才,对尉女郎怎么说的?”
飞鸣:“奴……”
奚骄一鞭子抽过去,飞鸣惨叫,吓掉半个魂,因为鞭梢差点打瞎他的眼。
“我问你了吗!”奚骄呵斥。
尉茂知道这是奚骄赔罪的台阶,想要更罚此奴是不能了。他咧开森牙冷唇,扇两下飞鸣的头顶:“多嘴奴,以后再让我瞧见你时,最好跟紧你主子。”
周泰质问:“尉茂你什么意思?!”
“你觉出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