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净教团’与‘隐匿全知者’之间,他们既互相敌对,也互相利用。”
“我想,那份可能是【智识】禁忌知识的手札,或许就是‘纯净教团’的狂信徒,用以制衡或诱引‘隐匿全知者’成员的关键。”
“……”柯罗斯并没有吭声,而是皱起眉头,仔细思索着这些。
“但是,为什么‘血祭之主’会藏有这份手札?虽然,那上面记载的‘黑噬符文’与‘腐骨炼金术’,那看上去的确是‘血祭之主’会感兴趣的东西……”
通过之前几天对《赛德的手札》的钻研,柯罗斯也大概理解了,那里面所记载的禁忌知识大致的内容。
“但不应该啊……如果这份手札一直是‘血祭之主’藏有的东西,他和‘隐匿全知者’扯上关系可以理解,但又怎么会和‘纯净教团’扯上关系……”
“……”
柯罗斯脑海中思索着,但却感觉自己越陷越深,始终找不到问题的关键。
他于是又弯俯下身,将原本被摔到一旁的椅子重新扶正,并身子一沉,坐回到椅子上。
柯罗斯的手指,开始一次又一次、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
他的眉头时而紧蹙,又时而舒展,像是在挣扎着某个重要的决定。
终于,柯罗斯下了决心。
“你做的很好,‘断头台’,你带回的消息很有价值。”
柯罗斯对巴格里说道:“因此,虽然你没有完成我的任务,但我并不会责罚你。”
“只是,你要替我去办另一件事。”
“去找在这附近的‘隐匿全知者’,找到他们的首领,一位‘隐匿长老’巴伯仑,告诉他关于你之前和我说的这些,还有《赛德的手札》在我手中的这件事。”
“……”
“我明白了。”
巴格里颔首,“我会遵照您的指示。”
随后,“执刑官”柯罗斯向后摆了摆手,示意巴格里可以退下了。
巴格里于是不再停留,他脚步无声地向后退去,很快便在柯罗斯眼角余光中消失不见。
其间,柯罗斯并未察觉的是。
在他所信任的、视为心腹的“断头台”巴格里的眼睛里,原本一抹猩红的瞳光中,已然夹杂了一份深邃的黯紫。
那黯紫的光芒,此时正明灭闪烁着,而它终将演化为,焚尽漆黑的燎原火焰。
……
松原城,风铃广场。
律政厅分局。
“仲裁官”朗道尔,他刚结束手头的工作,仲裁室的门便被急促地敲响了。
朗道尔有些面露不耐,他于是召唤了自己的“灵身”,让它代步前去,打开了房间的门。
“‘仲裁官’朗道尔,莪是代表府邸而来的信使。请您在今天的下午四点前,准时抵达‘圆桌殿堂’。”
当灵身打开门的一刻,朗道尔便看见了一位、身穿绛红色长袍、头戴华丽长檐帽的“信使”。
他并未向朗道尔行礼,也没有多余的寒暄,而是直接向朗道尔通知道:
“高文·巴卡尔勋爵,向所有松原城四重及以下的【至高】之人发布了命令。所有人必须在规定时间前,前往‘圆桌殿堂’集合。届时,勋爵大人将会发表重要的决议。”
“……”
“我收到了。”朗道尔点点头,说道,“我会按时前往‘圆桌殿堂’,请高文勋爵放心。”
“……”
“那就很好。”
“信使”点点头,面露满意的表情,“‘仲裁官’朗道尔,叨扰了。你可以继续你的工作了。”
说完,“信使”便转身离开了仲裁室,而房间的门则无风自动了起来,自己关上了。
等那“信使”离开了之后,朗道尔的脸上,于是流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不是之前才刚在‘圆桌殿堂’召开过会议吗?到现在相隔不过几天……”
“高文……那位勋爵大人,他是想要发布什么重要的决议?”
朗道尔呢喃着,他脑海中同时随想起诸多可能。
但很快地,他放弃了思考,向后一仰靠在了松软的椅背上,享受着刚结束工作到前往圆桌殿堂的这段时间里,珍贵的放松时光。
可美好的时光总是这样短暂,忽然间,朗道尔猛地睁开眼睛。
他想起了另外的、对他而言是相当重要的事情。
“那个神官……锡纳城教会的那个‘圣裁者’……”
“我的令牌……他是不是还没有还给我?!”
“……”
朗道尔开始面露狰狞。
“哦,我的至高天啊……还有那该死的三百八十二枚金币、十八枚银币的欠款,都是他到处胡吃海购、并算在我头上的赊账……”
“……”
朗道尔逐渐感觉,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