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之主不露声色地回答道。
见血祭之主表现出顺从的态度,柯罗斯很是满意。
他于是,向血祭之主抛出了他的条件:
“首先,血祭之主。莪希望你背离法夫纳,改为真正追随于我。”
“……”
“……可以。”血祭之主点头答应。
“其次,两日之内,我要得到所有、你们荆棘之血和炼金院的洛克兰、产生冲突的细节情报。”
“……我尽量满足你。”血祭之主语气含糊。
“其三,这也是最后的要求。”
柯罗斯顿了一下,缓缓说道:
“我希望你告诉我,关于你秘藏的这件东西,它的正确使用方式到底是什么。”
“……”
这一次,血祭之主忽然长久地沉默了。
他和柯罗斯之间的对谈,陷入了诡异的停滞。
“……可以。”
直到血祭之主,他率先打破了静默,对柯罗斯说道:
“等一切结束,我就会告诉您,您所想知道的所有。”
“很好。”柯罗斯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很高兴,你能有这样的认知,血祭之主。”
柯罗斯微笑着说道,“希望你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这些话。”
——呲啦。
血祭之主,他忽然感觉到,与“执刑官”柯罗斯之间的灵性传导,出现了一丝紊乱。
随后,他便不再能感受到柯罗斯的气息,那位“执刑官”大人,单方面掐断了链路。
“……呵。”
“原来,‘双面人偶’是来到了柯罗斯的手上。”
血祭之主,他忽然轻蔑地笑了一下。
“柯罗斯啊……你怎么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血祭之主的灵性陡然高涨,向外散发出一阵又一阵阴冷而血腥的气息。
“你就好好保管那件神物吧,柯罗斯。”
“谢谢你,竟然告诉了我这些……”
“等一切结束后,我便会亲自杀死你,取回我的人偶……”
“……”
……
松原领境内,一处隐匿的营地之中。
“有些意外啊,血祭之主……”
“执刑官”柯罗斯,他正翻看着手中的手札,脸上浮现出阴婺的笑容。
虽然柯罗斯并不知道,这份手札具体记载了什么,但他依然能清楚地感受到,从那上面散发出的、一阵又一阵“禁忌”的气息。
那绝对是、相当危险的东西。
而在柯罗斯的认知里,这份禁忌,无疑也是一份、可以利用的力量。
“只是,这是【智识】的产物,而且残缺了很大一部分……”
柯罗斯呢喃着,他手指同时轻轻摩挲着手札的纸页,思绪飘向了天外。
他每每触碰到手札的时候,便总是会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头疼。
这也让柯罗斯愈发笃定,这份手札一定藏有某种未知的禁忌力量。
“……”柯罗斯深度思考着这些。
他并不打算将手札的信息告诉其他人,尤其是【智识】相关的人。
这是出于信任上的考量,而【智识】的超凡者更是无法信任——和他们执刑官有交集的【智识】信徒,那便是来自“隐匿全知者”的一群疯子,柯罗斯知道,他们就是彻头彻尾的、一群真正陷入癫狂之境的疯徒。
既然血祭之主藏了它这么久,他就应该会知道,非【智识】的超凡者,应如何使用它的正确方式。
柯罗斯作出了这样的判断。
所以,先从血祭之主这边敲打,便是柯罗斯迈出的第一步。
这是一份赤裸裸的威胁,也是一根橄榄枝。或许,柯罗斯还可以通过“血祭之主”这边,将那位“首席执行官”法夫纳杀死,从而取代掉他的位置。
甚至,如果血祭之主告诉了他,这份手札中真正记载的这些内容。
柯罗斯知道,自己实际也并不会将手札交还给他——他对血祭之主有着完全的优势,他才是牵着血祭之主鼻子走的那个人。
无论怎样,对柯罗斯来说,他都能拿到一份不小的利益。
柯罗斯这样想着。
只是,如今的一个问题便在于——
这份手札,它是残缺的!
残缺的手札,那可能是血祭之主、或是洛克兰还藏着另一半……他们也知道这份手札的价值,因此,这也是某种保险的方式。
但之前的时候,柯罗斯并没有向血祭之主透露这些。
而从血祭之主的反应上来看,他似乎也并不知道,这份手札“残缺”的事。
那就是洛克兰,他将手札的一部分藏了起来……
柯罗斯眼神闪烁,在脑海中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