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却剧烈的挣扎着,一边挣扎,一边嚎啕大哭。
车子还在路行驶着。
陈牧也不敢强行给患者扎针,又怕伤到自己身边的小女孩。
没有办法。
只能暂时的,把刚刚拿出来,还没有用过的针,扔在了临时垃圾桶里。
陈医生不也是为了这个孩子好吗,这熊孩子一点都不配合!
小孩子你们也骂?就算是不让陈医生针灸,也不能骂孩子啊。
就是!代入一下,针灸针那么长,看起来那么吓人,就算是成年人面对的时候,都要哆嗦一下,更何况这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啊。
我觉得陈医生刚刚的处理就不合理,就应该让孩子的家长一起车的,四岁的生病的孩子和陌生的人一辆车,对方还拿了那么吓人的一根长针,我觉得小孩子现在这个情绪很正常啊。
正常是正常的,但我现在看着这个小孩子哭,都觉得害怕,这哽咽的这么厉害,一会儿不会直接抽过去吧?
别到时候……喝乳胶漆的问题还没有被治好,再哭出什么问题来。
小孩子比大人要脆弱很多,我姐姐家里的孩子,就是因为哭,直接哭到视网膜脱落了!
哭也能哭的这么严重吗?好吓人啊!
……
“是这样的,麻烦一会儿在路边停个车。”
陈牧尝试着和小孩子沟通了一会儿。
发现沟通无果,只好重新给孩子的爷爷,把电话打了回去。
一开始是希望孩子的爷爷,可以在电话里稍微劝说一下孩子。
可陈牧想的很好。
效果却并不理想。
没有办法,陈牧只好让苏冰冰停车,自己往里面挪了挪,让孩子的爷爷也跟着车。
好在。
小姑娘平时,都是老教授在带的。
随着老教授车,安抚自家小孙女的情绪,小女孩的情绪,也终于一点点的稳定了下来。
只是……
看着陈牧手中那根还没有拆封的针灸针,依然是满目的畏惧。
老教授也在继续柔声安慰着自家孙女的情绪,“妙妙,别怕,你只有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才可以健健康康的,知道吗?”
“前几天,你不是还和爷爷说,年底想去玩雪吗?”
“只要你今天好好配合叔叔治疗,年底爷爷就带你去北城玩雪,怎么样?”
小姑娘开始动摇……
爷爷!我叫您一声爷爷,我可以一起去北城玩雪吗,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火车和飞机呢,我都三十岁了!
啊?三十岁还没有做过火车和飞机,不太可能吧?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自己居住的城市的,我考的大学就距离我家不到五公里……
那岂不是回家很方便,大学生活费不够的时候,还可以回家里顺生活用品?
还真的可以,我室友就是这样的,他都在家里带卫生纸过来的。
怎么歪楼了,我想做爷爷的孙子啊!!!爷爷能不能给过机会!!!
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有人带我去看雪,我将会是个多么开朗的小男孩!呜呜呜!!!
醒醒!你经理可能已经在抓你摸鱼,并且准备扣你工资了!!!
???
不是啊啊啊!!!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被扣工资了的,难道你在我的身安装监控了吗,陌生人!
那倒是没有,只是我也刚刚被扣完工资!
哈哈哈哈!!!!
……
“可是,我还是怕怕的,怎么办?”
小姑娘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爷爷。
陈牧温柔的笑着,“教授,麻烦你捂住她的眼睛,然后给她讲故事,或者说一些她平时会比较关注的事情,稍微分散了一下注意力。”
教授笑着答应。
然后。
爷孙两个,水灵灵的背起了岳阳楼记。
陈牧:“……”
这么小的孩子,就已经这么卷了吗?
心中虽然惊讶着。
可陈牧手下的动作,倒是一点都不慢。
调整好垃圾桶的位置后,找准针位,一针扎了下去。
“呕!”
“呕!”
“呕!”
看着自家一边颤抖着,一遍分泌出生理性泪水的小孙女,孩子的爷爷也心疼到不行。
眼巴巴的看着自己身边的陈牧,追问道:“陈医生,这样的催吐方式,会不会有些伤害孩子的胃部,没有更温和一点的方式了吗?”
陈牧看了老教授一眼。
语气倒是平淡依旧,“温和一点的方式,不见得有用,她就算是吐到有胃酸,也要尽可能的吐,毕竟她喝的是乳胶漆。”
“这玩意,没有后遗症还好,一旦真的有后遗症,孩子的一辈子,都可能搭进去。”
听到陈牧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