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
突然回过头来。
意味深长的看了犯罪嫌疑人一眼,“控制好你自己相对激动的情绪,要是你在这种时候再受刺激躺倒,我可能真的没有空闲,多救一个人了。”
犯罪嫌疑人:“……”
哪怕眼睛已经红了。
也只是沉默着仰起头。
按照陈牧说的,努力的去控制着,自己正在变激动的情绪。
—
「我们的陈医生,还是一如既往的会说话呢。」
「话虽然不是那么的好听,但很真实了。」
「能不真实吗,这要是再躺下一个人,这家人大概就是在警车上,玩消消乐呢。」
「我倒是可以理解这个年轻人此刻的心情,但陈医生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吧,就像是这个年轻人一样,哪怕心里悲伤得不得了,还是要下意识的按照陈医生说的去做,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变成消消乐。」
「只有我们学中医的,看节目的同时,还在认真的记笔记。」
「呜呜……黄连苦吗,没有要期末考试的我命苦……」
「……」
—
“轻微肺部感染,郁气郁结。”
“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陈牧一边持针,为患者针灸。
一边开口为身边的帽子叔叔们解释着,患者此刻的情况。
当然。
也是在为犯罪嫌疑人,解释他父亲此刻的情况。
“肺部感染,主要是因为患者这些年不规律的作息,还有长期居住甲醛房,导致的。”
“至于郁气郁结,则是因为今天的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你的父亲,可能太过于担心你的母亲,导致的。”
看到犯罪嫌疑人点了点头。
陈牧也就自认为,自己做到了解释清楚这点。
随后继续开口道:“各位,等我把这几针扎完,就可以停车,放我去另外一辆车了。”
“陈医生,真的可以吗……”
听到陈牧这么说,犯罪嫌疑人倒是突然有些着急了。
“陈医生,其实你不需要这么着急离开的,可以给我父亲,再看看的……”
犯罪嫌疑人说到最后。
声音。
也开始变得有些哽咽。
“其实我也没有不信任陈医生的意思是,主要是,太快了,真的太快了……”
站在犯罪嫌疑人的视角。
陈牧明明给自己的父亲,留了三五分钟的救援时间。
可现在。
似乎两分钟都还没有到。
这位陈医生就急匆匆的,准备离开了。
完全没有继续施以援手的意思。
犯罪嫌疑人真的很担心,如果让陈牧就这么离开了,是不是过了今天,他就见不到自己活生生的父亲了。
当然。
他也是很担心。
如果把陈牧,强行道德绑架在这里。
回头。
他是不是也不到自己的母亲了。
此刻。
父母的看病问题。
在犯罪嫌疑人这里,就很像是老年人们。
经常说的一个形容词。
手心手背。
都是肉……
此时此刻。
车子已经停稳。
陈牧下车之前,也只是给犯罪嫌疑人留下了一句:“既然现在给他们看病的医生是我,作为患者家属,你应该做的,便是无条件信任我。”
说完这句。
陈牧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留下犯罪嫌疑人。
坐在警车里。
看着自己还没有苏醒的父亲发呆。
—
「作为医生,我觉得陈医生的这句话,没有任何的问题,家属是应该信任医生的。」
「之前我们主刀医生进手术之前,被家属拦在手术室外,质疑主导看起来太年轻了,不让主刀上手术台,唉……」
「那后来呢?」
「后来因为家属的反应太强烈了,拒绝年轻的主刀,说什么都不签署手术同意书,最后患者离世,我们整个团队全部被迫停职调查……」
「???」
「要是我的记忆没有出问题的话,我好像在抖音吃过这个瓜,这么看的话,你们医院方面的证词,和患者家属完全不一样啊!」
「问题是,我们医院一点撒谎的空间都没有啊,手术室内部的手术记录仪,还有医院走廊里的监控录像,都被警方提走了,我们要是这种时候扯谎,不是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吗?」
「其实,我们医院已经发了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