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学院。
居然也参与进来了?
这倒是陈牧没有想过的。
陈牧在相关的话题里,搜了一下起诉书。
居然真的搜出来了不少的起诉书。
陈牧粗略的看了几个,写的都中规中矩。
真正让陈牧感兴趣的是。
法学院的这群学生,不知道是不是约好的。
尽管为陈牧写上诉书的学生,能有上百号人。
可这上百号人,在上诉书中,写到的最终诉求,居然出于意料的统一。
只有两种。
要么赔偿陈牧两万元,要么拘留几天。
“你们学校的这群学生,很懂啊!”
陈牧身边。
和陈牧一起浏览热搜的帽子叔叔,看到这些《起诉书》后,也忍不住有些咋舌。
对上陈牧投过来,有些疑问的神色。
帽子叔叔也不吝解释。
“按照现在互联网舆论的传播度,只要你签字了,打赢官司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
“在很容易打赢官司的前提下,他们提出的诉求,基本上是揪着这群键盘侠的痛点打。”
“两万块这个数额,可执行度很高,对于一些收入不算高的人,其实已经算是一個足够他们心疼好几年的数额了。”
看着陈牧若有所思的模样。
帽子叔叔忍不住继续补充了两句,“其实很多的网络暴力受害者,在起诉的时候,都会在赔偿金额上,写下一元钱这个数额。”
“很多受害者都只是想要一份公正,又害怕其他的键盘侠说自己为了钱。”
“但实际上,很多能被起诉的键盘侠,基本上都是惯犯了,一块钱这个金额,对于他们来说更是不痛不痒。”
“基本上道歉结束没多久,他们换一个社交账号,在互联网上还是一样的嚣张。”
陈牧没有深思对方说这些的用意。
倒是非常认可对方的说法。
尽管现在互联网已经开始强实名了。
可实际上。
较真的人并不多。
真的会因为互联网上的几句口角,会拿起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人,也不多。
偶尔有几个这种“特立独行”的人,即便是胜诉了,也很容易陷入新一轮的舆论。
被打上斤斤计较的标签。
“还有那个拘留几天的诉求,也很有意思。”
“按照现在的法制法规,一旦被拘留了,都是要计入个人档案的,严重的甚至会影响后代……”
对方的话还没有挑明。
可陈牧却知道是什么意思,虽说没有明文规定,会影响政审。
但如果未来考公,或者是争取其他的工作机会时。
有两个各方面条件,都差不多的选择,选人的公司肯定会更倾向家底干净的那位竞选者。
想到这里。
陈牧有了想法,垂眸给海城大学法学院的某位教授,发了条消息。
后续陈牧便没有继续关注互联网的消息了。
陈牧这边到警局刚做完笔录。
刚好碰到砸门那人的家属,在警局门口,试图闹事。
陈牧站在一边听了一会儿。
便了解了一个大概。
砸他门的人叫牛景立。
牛景立早年曾有个女朋友,两个人恋爱期间非常恩爱,后来牛景立和女朋友坦白了自己那方面不行的事。
当着他的面。
女朋友表示自己什么都不介意,可没过几天,对方就人去楼空。
也是从那之后,牛景立这个人的精神和心理,多少出了一些问题。
由于当年为牛景立确诊的老医生没有行医执照,没有办法同步牛景立的病情。
再加上……
牛景立绝大部分的时间里,看起来和一个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几年才会犯一次病,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严重的情况。
干脆就让牛景立伪装成正常人,出来工作。
来警局试图保释牛景立的人,是牛景立的母亲。
老太太仗着自己的年纪不小,在警局门口撒泼打滚。
试图用这种离谱的方式,干扰正常的执法程序。
“不是都说了,精神病就算是杀人都不犯法!你们赶紧把我儿子放出来,我带他去做精神鉴定!”
“还有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受害人……”
“他不是一个医生吗,医生一眼就能看出来,我儿子是个精神病人,他没有医者仁心吗?!”
在一边看热闹的陈牧:“????”
不是!
他是受害者啊!
这年头连受害者,都要被道德绑架吗?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