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的痛感没有之前那么强了吧?”
男生点了点头,“陈医生,神了!”
陈牧唇角抽搐,“我有的时候在想,我要是个什么病都不会看的混子,你们是不是全都健健康康的了。”
“前面用担架的同学太多了,担架可能需要消毒结束才能拿过来。”
“说说看吧,好端端的,你跑树上去做什么?”
男生的表情,开始有些迟疑。
半晌。
还是开了口,“陈医生,说起来这件事真不怪我,是它先动手的!”
“它?”
陈牧扭头看向自己身后的树。
再去看一脸认真的患者。
有那么一瞬间。
陈牧都怀疑,这位同学是不是真的在这个讲科学的校园里,遇到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灵异事件。
陈牧抬手。
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大树,“你确定?一棵树,先对你动手?”
这玩意。
是死物啊!
“嘶……”男生刚摇头,就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额角更是直接滴下了冷汗。
男生有些委屈的开口道:“准确的来说不是树,是树上的鸟儿。”
陈牧陷入回忆。
好像……
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树上之前好像的确有个鸟窝。
不对。
鸟窝呢?
陈牧看向光秃秃的树上,一脸懵逼。
“陈医生,你是不是在找那个?”
打完电话回来的苏冰冰,指着地上的一处被摔得倒扣过来的鸟窝,无奈的开口道。
从他们的方向,还能在鸟窝下面,看到一些蛋液。
不仅如此。
还有一只鸟,一直在他们的头顶盘旋着,情绪激动的叫着。
陈牧之前还不太明白,这鸟为什么一直在这。
现在知道了。
多半是在骂人!
显然。
这货上树,不但把人家小鸟的房子拆了,还把人家没成型的孩子给摔死了……
陈牧无语的看向男生,“你是为了去掏鸟蛋?”
掏鸟蛋这几个字。
可算是惹怒了男生。
莫名的。
男生在开口的时候,语调都高了不少。
一字一句。
满是掩饰不住的委屈:“上树掏鸟蛋!陈医生,我好歹也是海城大学的学子,难道在你眼中,海城大学的学子就是幼稚的人吗?”
陈牧:“……”
—
「是不是,你们海城大学自己人还没点逼数吗?」
「陈医生不好意思说的,我来说,你们那是真幼稚啊!」
「该说不说,我觉得陈医生的猜测没有恶意啊,上树掏鸟蛋,倒是挺符合脆皮大学生的人设的!」
「可是他看起来好委屈啊!可能真不是为了掏鸟蛋上去的?!」
「更委屈的难道不是他头顶的那只鸟吗,我第一次听到一个鸟,骂得声嘶力竭的……」
「有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也要把你家掀了,你可能骂得比“鸟”还脏……」
「……」
—
男生的眼里,闪烁着泪花。
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陈医生,你真的要相信我。”
“真的是‘鸟’先动手的,我原本只是来校医院这边看热闹的。”
陈牧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同学,你动机不纯!”
男生委屈道:“陈医生,你仔细看看,不觉得校医院附近徘徊的男生,有点多吗?”
陈牧不明所以的抬头。
有些惊讶的发现,还真的有很多男生,就在校医院附近徘徊着。
对上陈牧的目光。
这些人都下意识的,逃避着陈牧的目光。
努力的往其他的方向看,伪装出只是路过校医院的姿态。
陈牧:“……”
有些无语的看着患者,“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来校医院附近徘徊?”
男生道:“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自从陈医生你直播第一天,说中医可以调理痛经以后,学校里就有很多的女生,都会来校医院排队,调节痛经。”
陈牧点头:“这个我知道,但是和你们有什么关……”
话说了一半。
同为男人。
陈牧就想明白了学校操场上的这群“闲杂人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心中忍不住升起阵阵无语。
徘徊在这里的男生,多半都是海城大学的单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