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沈寒羽缓缓清醒了过来，先前他为了清晰的感知目前自己的精神力的巅峰在哪个层次，陷入了一次半深度的冥想之中。

在这种环境中他还能如此镇定自若，让精神之海中瑟瑟发抖的天梦眼珠子差点没直接蹦出来。

对比了一下他们二人面对这种情况的处理状态，天梦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胆小了？

冰火龙王讨论了不到半个时辰便似乎是得到了结论，但也没有去打搅沈寒羽，只是目光悠悠的看着沈寒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像沈寒羽说的，他们二人也早已经是强弩之末，虽然凭借冰火两仪眼的保护和支撑，他们二人的龙魂仅靠着残存的神念所支撑，如果继续这么暗无天日的沉睡下去，他们也最多也只有万年时间了。

万年时间啊，对于魂兽来说并不算长，许多寿命悠长的魂兽一次沉睡就是几千年的岁月，但对于人类来说却已经是天翻地覆，谁都不知道人类这种受到天地钟爱的生灵在万年间会发生什么，冰火龙王不敢去赌，也不愿去赌。

他们不畏惧死亡，但不希望龙族乃至于魂兽一族慢慢消亡，这次他们曾经作为王的信仰，哪怕是彻底身死也要为种族去谋取一丝希望和未来。

而如今出现了沈寒羽这個异数，他们在沈寒羽身上看到了一丝微薄的希望。

他们不是没有见过从低级位面飞升上来的神祇，他们大多数都是一界最杰出的人才，尤其是从斗罗位面成神的强者，最低的几位都成为了二级神层次的强者，甚至还有几位神界之中仅次于五位神王的一级主神。

他们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人，但与面前的沈寒羽相比，还是差了一些什么，无论是在想法和修炼速度上都是如此。

沈寒羽清醒过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冰火龙王面色郑重的看着他，空洞的双眸中布满了神采，像是回到了他们跟随龙神在神界意气风发的模样。

沈寒羽呼出一口浊气，缓缓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看来两位前辈已经做出了决定了，如何，晚辈的提议能否被两位前辈所采纳…”

冰火龙王巨大的龙首低垂了下来，冰龙王率先开口说道：

“人类小子，我和老火各有一个问题问你，如果你的答案能让我们满意，我和老火这残破之躯就算再赌一次又如何？”

沈寒羽点点头，说道：

“两位前辈请问吧”

冰火两位龙王对视一眼，由火龙王率先开口问道：

“小子，本王活了无数年了，见过的人类数不胜数，他们有的卑劣，有的却无比高雅善良，本王只问你一个问题，要是有朝一日这个世界再次面临无法避免的灾难，你是会选择不顾一切去选择拯救苍生，还是会选择为了你所在乎的人和物而放弃苍生…”

沈寒羽沉默了片刻，随后坚定的说道：

“拯救天下苍生这种事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职责，我不会放弃自己的利益去拯救那些与我无关的生灵，也不会以任何方式去背负这所谓的职责，要是有必要，我会亲手让他们成为我成长的养分，提前结束他们的痛苦。”

火龙王也沉默了片刻，随后疯狂的大笑出声，眼中有暴虐出现，大声说道：

“你和那群人很像，但远比他们更疯狂，像你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在这个世界中踏足巅峰，远胜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小子，虽然这话说的很难听，但你很和我的胃口，你很有胆量。”

沈寒羽沉默了不开口，目光却看向了冰龙王，等候着下文。

冰龙王打量着沈寒羽的神情，试图找到一丝破绽，可惜的是，沈寒羽的所有神情都没有让他找到一丝说假话的破绽。

没有找到他想象中的东西，冰龙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很快的开口说道：

“你是一个很让我意外的人类，不得不说，你跟她很像，我唯一的一个问题就是，我想知道，你成神是为了什么？”

沈寒羽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没有任何的犹豫便说道：

“为了掌握和绝对的自由，我不想被别人掌握，那我便要尽全力向上爬，去掌握所有人，为我自己创造一个哪怕是虚假却又完全顺意的世界。”

顿了顿，沈寒羽又说道：

“人类从来就是一种多换的生物，我也是如此，我的想法会受到他人的影响，甚至我会为了一些人去改变我自己，我既无法违背生物的本性，也无法抵抗来自内心无穷无尽的欲望，更无法脱离对永生和快乐的渴望，我是一个处事复杂又单纯的人，很多时候走出下一步就是我的目标。”

冰龙王点了点头，随后缓缓仰起头，闭上了那双巨大的龙眸，一声像是随风而起的声音缓缓传来，却又震耳欲聋：

“小子，虽然我们立场不同，所求亦不同，但我希望你能走到最后，你很好，虽然莪不愿意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