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为时尚早。”赵服拒绝了他,扫视诸将,问道:“还有谁?”
“某!”汉军总管崔伽护、蕃军教练使司马勘武、蕃军都虞侯卢旭、龙捷都将慕容聪、刚结束服丧返回军中的刘仙缘、豹子都将耶律崇德、枭、张季德、赵恩等十余人几乎同时举手。
这边,李仁美使了个眼色,身边忽索月、李仁奇、猛猛子、多理旋即也请战。
“赵恩,武熊,卢旭,猛猛子。”赵服直接从堂弟赵恩开始,定了四将,然后抽了侍卫亲军风云都,李仁美则拨给猛猛子一千亲军。
“讨贼第一战,许胜不许败。若为贼所趁,挫我士气,丢了命赎罪则罢,否则就回天水当老百姓吧。”赵服对着赵恩挥了挥手。
赵恩点点头,一夹马腹冲出队伍。弧线上跟着涌出两千余骑,在四人的率领下往敌阵席卷而去。大军随即擂鼓助威。
赵恩他们的动作很快,不过三百余步的距离,眨眼就到。进入百步后,敌阵中的步弓手、弩手瞄准靶子,抛射出三轮强劲箭簇。这个距离,杀伤力就足了,加上又密,一照面就有不少人马中招。汴军不失时机的发出一阵爆笑,试图激怒之,让李军来硬闯他们架好的刺猬阵。
风云都、胡兵也纷纷还击。
他们没继续冲,而是在百步左右的距离上横向游荡,面对面交替不停回身,以保持移动趋势,同时抽弓寻找汴军前沿露出来的手脚进行“精射”。由于骑弓力量上限,还击速度比汴军还快,但伤害有限。为此,部分艺高人胆大的骑士策马冲进五十步之内,射一箭又回来。这次的威力就大了。前排的汴军即便都站在彭牌后,人人铁甲护体,依然哗啦啦倒下一大片,或被射中面部,或捂着脚背打滚。死的人很少,不同程度受伤为主。
“嗖嗖嗖!”双方隔空对射,破空声不断。并互相对骂,想让对方失去理智,上来硬干。别笑,打仗就是这样,有时候还很管用,邓季筠怎么被沙陀人俘虏的?就是被李存孝一句“死胖子”破了防。
“河南土狗!汝辈能挽得两石弓,不识一字,哈哈哈!”
“反虏!见了耶耶,还不跪下!”
“缩在壳里装死,就这就这就这?”
“陈令勋,你娘死了!快回去给你娘戴孝发丧,好好在灵堂跪着哭。”
“干疯你个姊,略略略略……哈哈哈哈。”
“……”
汴军唾沫乱溅问候着李逆的家人,但不少人是真红了。不识一字这些话,伤到了不少人的自尊心。这不是一个武夫以没文化为荣的时代。相反,骂他们不知书,轻者驱帅,重则杀全家。
“入你娘的,干了!兄弟们,冲啊!”有人一跺脚,振臂高呼。情绪控制说来简单,但被人指着鼻子大骂“你妈死了!你老婆很润”而能做到无动于衷的,有几个?后世并不多,遑论此时“以意气自负”的杀材。果然,大伙纷纷鼓噪,跃跃欲试。不过看得出来,这些汴贼里不乏懦夫和智者。有人装作没听见,有人拉着袍泽开导。陈令勋、邵儒等将也大声训话,命和脸哪个值钱?把这股骚动勉强压了下来。
“哒哒哒…”这时,李军开始有序的、分批次轮番靠近,贴着汴军阵前掠过,马槊对着盾手短刺,刺空,耍假动作,大声呼喝喊杀,作势欲冲。
“射!”弓手再次还击,驱逐之。
“杀!”汴军战锋反应过度,或成片把长槊垂直竖举,或斜上、向前对着掠过的李军丛枪乱捅。
刀手也从盾手身边钻出,半边身躯藏在盾厚,右手挥刀砍马腿。
但李军距离保持得非常谨慎,始终处于让你感觉够得着,但实际去捅、去砍的时候又落空的距离,戏耍得汴人咒骂不已,也有点累。而同时,马槊的优势又体现了出来。在这个“掠阵”的距离上,汴军的步槊捅不到他们,李军的马槊却够得着汴军的第一排。
“嘭!”一名骑士急转马,单手捉死缰绳往右上狠狠一提,坐骑吃痛,反应不及,身躯四十五度倾斜,左蹄子一脚踹在旁边的彭牌上,其后汴军在地上索出一条痕,咬紧牙关两脚蹬在坑里,才收住。
而眼见那马要倒,数根长槊疯狂刺出,却见骑士反方向把马槊往地上一撑,脚从右镫松开,左手再拽着缰绳一挽,挣扎的坐骑蹄子借力跟着调整了两下平衡,就站稳了。把头一甩,鬃毛甩了甩。骑士收了马槊,朝着刺来的步槊一杆子横扫打开,绳一扭,坐骑吃到方向,一人一马就在亮如白昼的月光下撒欢往回奔去。
“哈哈哈哈!”骑士回头一甩披发,马槊挑衅一指,豪爽大笑:“素闻汴军骁锐,其实不过如此。”
“嗬嗬嗬!”观得此景的李军热烈欢呼。
汴军则如吃了死老鼠,咬牙切齿,额头青筋绽放,集体红温,互相安慰着嘴硬着,什么“步不斗骑”,什么“下马与我击槊,乱杀此辈。”、“不公平”、“就这还战锋,捅都会捅歪来!”、“大半夜和人在这赛马受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