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韩建哈哈大笑:“与诸位诀矣,愿以我首,赠公等余生富贵无极。”
军士们涕泗不能自已,相继背过身去。
“儿去矣。”韩从允拔剑自刎,涓涓细流染红积雪。
砰。
又一声倒地声,韩建软软坐了下去,头一歪,仿佛睡着。
“父亲!”小女的哭喊响起。
……
没过多久,一行人便遇到了十余名斥候。
领头军士捧着韩建的头,道:“吾辈已杀韩建,请降。”
“认不得!”那些斥候凶狠得紧,打量着众人。
突然,一斥候喊道:“这些女人内外穿扮华丽无比,这些兵定是韩氏家将!”
叮叮当当的打斗声立刻响起。
还有人敲响铜锣,呼叫其他捉生来援。
半晌。
除了几个年轻的侍女姬妾,以及韩建年方二八的丽质小女,皆死。
这么多首级,士兵们争抢功劳,分配不均,大打出手,又撂下十几具自己人的尸体。
脚步声渐渐远去。
残阳落山。
……
营里。
王从训包裹着伤口,心情没有半分好转。
狗贼韩建,据城疯狂反击,不但害得他身披数创,还差点被畏战的士卒杀掉。
“报,掳来了韩建的妻女姬妾数人。”
“韩建狗头何在?”
“韩氏父子头颅被李嗣周的部下蛮横抢走,献给西门都监请功。”
啪!王从训一拍桌子,道:“汝曹兵变闹事不是很能么?如何连到嘴的泼天富贵守不住!”
于是便命人将韩建妻女姬妾带进来。
看了一群,将没看上的十来个女人分给牙校们享用。
他自己留下两人,一个是三十余岁,正当少妇风韵。一个是韩建的女儿,还没长开,嫩得很。剥掉衣服当成玩具虐弄了一个时辰后,那位韩建妾室两眼空洞的躺在地上,浑身一丝都无,小女抱着腿哆嗦。王从训提起裤子,飞起一脚将少妇踹开,喘着粗气下令将母女二人赏给军士。军士们一拥而上,叫嚣着不可让其活过三日夜,以泄攻城之愤。
景福元年二月初三黄昏,西门重遂督师攻入潼关。
斩首两千余级,俘获将校军士幕僚三千余人。
韩建父子为牙军所逼,自杀,首级为覃王李嗣周所部夺得,献于西门重遂报捷。
西门重遂大悦,定李嗣周功为第一。
天威军兵马留后从训率兵先登,又捕得韩氏宗族,功为第二。
战报后半夜进的长安城。
“圣人何在?”赵氏收到中书舍人的进奏,开怀雀跃不已,她要立刻和圣人分享这份喜悦。
闻言,刚从仙居殿回来的近侍刘子劈低头沉默。
赵氏立刻反应过来了。
一连好些天,圣人都在仙居殿过夜。
……
很快,她便赶到了仙居殿。
随着步伐深入,深处传来一阵男女的笑闹声,赵氏一愣,很快听出声音的主人分别是圣人、陈美人。陈美人似乎很快乐,丑声闻于外。赵氏顿时就收住了脚,面露惊讶。
淑妃何氏,圣人还是寿王时的结发之妻,至今走过十年风雨了。
可圣人这几个月一次未曾留宿。
与陈美人,这段时间却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淑妃若是知道,想来会极其伤心吧。同为女人,她最能感同身受。
……
良久,陈宸软软地躺了下去,李晔慢条斯理的穿起衣服,道:“被褥太湿了,换一床吧。”
“嗯……”陈宸声如蚊鸣,没力气说出话来。
穿好衣服后,李晔照例回蓬莱殿。
做出这个决定的过程有点困难,那陈美人身上太香了,寒夜抱着怀里共眠,真是快哉。蓬莱殿里孤家寡人的,被窝也是冷冰冰,这落差之大,真是……但社稷飘摇,这个度李晔还是拿捏得住的。
不好好注意身体,加强学习,谈何自救救人?金屋里的娇妻美妾早晚让别人掳去。陈美人他连给别人看上一眼都觉得心痛吃亏,要是以后被粗鄙武夫拉去挞伐,得气死。
出得深室,凛风一吹,处于圣贤时刻的李晔有些后悔。
明日起,戒色!
“圣人好雅兴。”赵氏自黑暗中走出,道:“不患均而患寡,圣人独爱陈美人,让淑妃怎么想。”
帝王与妃嫔恩爱无可指责,但圣人专宠陈宸,对发妻不管不问,这让她很不能接受。
“司言误会了。”
李晔摇摇头面容严肃的说道:“陈美人祖父四代皆河中牙校,擅剑术,我只是找她教教我,以强身健体,危急时可自保罢了。”
只能扯个漏洞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