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诧异之色。

他一直都下意识的认为，只有活人的愿景才能诞生出愿力，没成想，眼前的这个无首给他上了一课。

不只是活着的人类，即便是死去的鬼物，只要十年如一日的对某个东西抱有虔诚的意念，照样能产生愿力。

不过弱者的悲哀也正在于此，即便无首已经奇迹般的唤来降灵的力量，在陈封面前，依旧如蝼蚁。

“让我想想……”

随意让看无首斩下的一刀，陈封的脑海中开始回忆之前的所有画面。

他驱动愿力、摆出仪式、口中吸气：“哼！”

那被汇聚而来的愿力如烟雾一般散开，融入到陈封体内的每个角落。

蒙蒙灵光浮现，降灵的力量开始作用在陈封身上：“降灵时间和所消耗的愿力成S形曲线吗，必须要确保投入一定量的愿力才能得到最高性价比，而且持续上限还是有限的。”

降灵所得到的力量在无限面前根本惊不起丝毫水花，但在失去无限之后，其带来的加成却是不俗。

不过这些都和无首没有关系了。

陈封回忆着秘传·一心中的详细介绍，一剑斩出后转身离去。

短暂的沉浸之后，十数道刀炁在无首身边的虚空中浮现，将其身躯彻底搅碎。

完整的仪式和亲自的体验为陈封补全了最后一块拼图，他甚至因此知晓了为什么仙峰寺的糖果会给服用者带来强大的精神压力。

想要得到力量总需要付出一些东西，愿力不够的情况下，自然就需要服用者的精神去承担代价。

当陈封奢侈的用数倍于糖果的愿力制作糖果的时候，所谓的副作用便彻底消失了。

咔！

陈封的示意下，变若之子视死如归的将第二块哼将糖咬碎，她不由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那精神压力的到来，但下一刻，她脸上便露出了一丝惊讶。

想象中如重锤一样的压力没有到来，只有力量和嘴里的甜味在身体上荡漾。

啪啪啪！

陈封笑着拍手道：“成了！我就说嘛，这东西看起来也不算很困难。”

将口中的糖吐到手上仔细的看了看，变若之子脸上满是惊讶：“您是将仙峰寺的糖果给改良了吗？真是不可思议，如果早点掌握这种方法的话，就不会有人因为吃糖而发疯了。”

陈封没有告诉她所谓吃糖发疯，是因为仙峰寺的僧人节省必备原料导致的恶果。

相较于解释，他现在的要紧是是先去弄死剩下的四个无首，好从它们身上分别得到对应的完整仪式。

就在陈封忙着将五种降灵糖必备之物搜罗完成的时候，苇名外的土路上，陈志一行人默然无语的坐在行进的车架内。

沉默许久，常应心开口了：“陈哥，这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陈志也是沉默片刻，缓缓摇头：“不在。”

“唉！”一旁的胡歌则是叹气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到苇名之后要怎么办。”

朝阳看向常应心道：“你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他有给过你什么联系方式吗？可以在必要的时候联系上他的方法？”

“没有啊。”常应心苦着脸道：“要是有的话，我也不会这么担心了，到时候直接摇人就是了。”

“那就没办法了。”朝阳摊摊手：“大佬不在的话，光靠我们根本应付不了外面那些内府兵，我们只能回去苇名。

不止如此，我看外面那些内府兵的规模，德川这次八成是要一鼓作气将整个苇名都给拿下，对上龙胤力量是在所难免了，到时候我们肯定要被赶鸭子上架。”

“妈的，是我之前考虑不全。”陈志低骂了一声：“我光想着内府应该会看在我们的身份优待我们，却没想到他居然用我们的身份挤兑我们重新回来苇名。”

“算了算了。”常应心摆摆手，从空间中取出绝对没有被污染的水和食物：“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

“安定的日子不长久了。”

自从那一日和在仙峰寺与陈封爆发过矛盾后，樱龙便加大了对源之水的污染。

这些日子下来，苇名城内饮用水源的居民，身体几乎都已经沾染上了源之水的诅咒。

尤其是一把年纪了依旧喜好酒水的剑圣苇名一心，他的眼底更是隐约间露出了一缕赤色。

“一心大人，你怎么又在偷喝酒？！”

医师永真从门外走出，看到苇名一心碗中的酒水，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三两步上前夺下了他手中碗和酒壶：“您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持这样豪饮了。”

“哈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嘛！”一心也不恼怒，只是哈哈一笑：“最近看到了一个很有天赋的年轻人，心里比较高兴。”

“你是说那个叫大田的人吗？”永真眉头微蹙：“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