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馆主?李馆主你在吗!”
一边带着陈封往武馆里面走,丘兆柏一边大声招呼着,似乎生怕这家占身刀武馆的馆主不在家一般。
似乎是被丘兆柏的大声吆喝给惊到了,已经有了年纪的李馆主姗姗来迟,跟在他身边的,是他少数的几个真传弟子之一——陈观泰。
“丘馆主,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双龙武馆拜访?”
“这......”虽然心里已经做足了思想准备,但是真见到已经一把年纪的李馆主后,丘兆柏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这叫他怎么说?
难不成说自己输给了外地来的武师,现在给外地人带路将天津其他十八家武馆一家家的踢上一遍?
这听起来和带洋人进城的汉奸有什么区别?太丢人了!
丘兆柏有些说不出口,陈封这个外世界来的客人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一步迈出站到了李馆主面前:“你就是这家双龙武馆的馆主是吧,我是来踢馆的。”
陈封此言一出,李馆主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看向丘兆柏:“丘馆主,你这是何意?”
“不用问他了。”陈封呵呵一笑:“他也只是我的一個手下败将,手都被我打断了,是我让他带路找到你这武馆的,天津十九家武馆,要是没有个本地人,还真不一定能一天找完。”
“大言不惭!”
听到陈封话里话外那要在一天时间将天津所有武馆都踢上一遍的意思,李馆主终于忍不住了,重重一拍椅子的扶手:“你是哪门哪派的,你家长辈没教过你什么是规矩吗?”
“规矩?什么狗屁的规矩?”陈封掏了掏耳朵,将手指上的耳屎弹到李馆主面前,不屑道:“看不惯?来和我打一架啊!
老头,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注意点身体,别气死了。要我说,干脆也别打了,你们直接把武馆牌子摘下来,这样大家都省事,你说是不是?”
摘牌子对任何武馆来说都是一种耻辱,全国都是如此,天津武行当然没有什么踢馆打输了摘武馆牌子的规矩,陈封之所以如此,就是单纯的为了激怒这位李馆主。
很拙劣的激将法,但对付武师这种特定行业的人来说,总是一如既往的好用。
“你!你!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简直,简直就......”李馆主大怒,指着陈封便是怒斥,但说着说着,他便有些喘不过气来。
“师父?师父!”见此情形,已经被内定为下任馆主的陈观泰有些坐不住了,急忙掏出药丸喂李馆主服下:“师父切勿动怒,就让弟子去教训教训他。”
“哦?”陈封眼睛一亮:“看来你是答应了?”
“没错。”陈观泰冷笑一声:“你不是要踢馆吗,我双龙武馆应下来!”
“很好。”陈封点点头,目光从陈观泰身后堂屋里几把大刀上划过,大笑道:“看你这样子,应该很生气吧,那我就给你个机会,我们比兵器,如何?”
占身刀,八卦门中的一种奇门兵器,刀身宽中,立着的时候几乎有一人高,横过来时刀身几乎就像一面盾牌一样。
双龙武馆中的占身刀几乎就是一个加了握把的铡刀,其重量足有十几二十斤,唯有双手并行发力才能将这种重刀使动。
也因为这恐怖的刀重,占身刀的每一次攻击力道都极重,一个不慎就能将人斩死斩废,杀伤力不俗。
但考虑到这玩意的力道又无法轻易操控,是以能玩这刀的,基本都是练八卦的老手,手上功夫本就了得。
陈封来的时候,了解过双龙武馆,这个武馆的兵器是占身刀,拳脚则是八卦掌。
这种掌法的其中一个特点就是身法灵活,这也是陈封比较头疼的一点。
八卦掌的掌法他不在乎,再厉害的手掌还能比刀厉害?他连刀都不怕!
但要是练八卦掌的家伙用身法玩起游走来,套路和速度薄弱的陈封还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解决战斗,指不定又得拖上一段时间。
既然如此,不妨来一场兵器战。
用占身刀这种大重量兵器锁死对手的速度上限,将双方拉到同一水平线,然后再以自己的力量和防御乱拳打死老师傅。
完美的计划!
‘兵器战?’
听到陈封的提议,陈观泰眼中露出了一丝疑问,不由和丘兆柏以及自己的师父对视了一眼:‘这家伙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吗?他难道不知道,除了挟刀揉手外的踢馆都是无限制比斗吗?’
天津踢馆只有两种方式。
一种是教出个本地人徒弟,以挟刀揉手踢馆,这种方式双方都有余地和面子,并且需要提前约定,是如今天津惯用的踢馆方式。
另一种则是无限制比斗,除了不允许踢裤裆之类的手段,武馆可以自由选择使用兵器还是拳脚应对踢馆者,并且生死不论。
踢馆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