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战休,古武族驻地之内,远在龠胜明峦的元种八厉之一山之厉,葬界刁雄·魑岳再谋新局,欲诛蕴果谛魂,再度挑起圣魔战事。
古武族暗室之内,闻听魑岳计划的咎殃却是眼皮一阵狂跳。
除去蕴果谛魂?他?
这一刻,咎殃的脑海中没来由的浮现出一条蛇让一条鱼去除掉某个凶神恶煞四人组织的画面。
不明缘由,却是说不出的契合。
“魑岳,你是在开什么玩笑?”咎殃说道,“怎么,已经开始想着铲除异己了是吗?”
魑岳闻言,沉声说道:“咎殃,吾虽然与你不睦,但此刻悠关厉族存亡,但还不至于拿整个厉族开玩笑。”
“蕴果谛魂若死在天阎魔城,不仅圣魔之战又要再度重启不死不休,更会牵连出天佛原乡,这样我们才能有机会,让天佛原乡为当年之事付出代价。”
“嗯?”咎殃凝眉一想,“汝所说似乎很有道理,但这件事的难度。”
“你之功体可任意变化形容,以他化阐提或断灭阐提身形行走天阎魔城并不困难,谁又能想到,在战场之上为天阎魔城拼杀的古武族族长,已被替换。”魑岳说道。
杀蕴果谛魂,是一步险棋,但收益极大,如果不是‘素还真’搅局,魑岳本不需要走到这一步。
但如今,想要圣魔战局重启,甚至天佛原乡现世,蕴果谛魂之死毫无疑问是最容易达成的办法。
如今厉族身份还未被揭破,这是最好的机会,因此在魑岳看来,完全可以一赌。
同样的想法,此刻也在咎殃的心中。
虽然对于魑岳的安排多有不满,但咎殃同样对于自身的液态化身之法有着相当自信,圣魔双方觉悟窥破之可能。
而倘若蕴果谛魂之死真的能够加速天阎魔城的灭亡,是否在天阎魔城覆灭之后,自己便能够前往找寻失踪的地之厉,而不必再被纠缠于战事之间。
“哼,远处发号施令,汝倒是轻松。”
虽然心中已经认可了魑岳的计划,但咎殃嘴上依旧是毫不客气的开口嘲讽。
“一切都是为了厉族,若有需要吾为厉族和天之厉牺牲,吾亦不会犹豫。”对于水之厉的嘲讽,魑岳充耳不闻,格外平静的说道。
“好了好了,只有你一人是为了厉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大功臣是吗?”咎殃一脸不耐的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自有打算。”
随后,一击便将印记破碎消散。
“这個魑岳,不论何时,都是这么令人厌恶,哼!”咎殃面露不屑道。
只见液化功体运转,退去水之厉形容,再复冷孤寒之貌,迈步走出房间。
“是族长。”于外围安排防线的荡十决看到冷孤寒时上前说道,“发生何事?”
“无事。”冷孤寒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有事要向魔主禀告。”
“何时如此要紧?”荡十决皱眉说道,“族长你伤势可曾复原啊。”
“放心,无碍。”冷孤寒摇了摇头,“是关乎先前战局之事。”
“好吧,族长你多加小心。”
“放心吧,如今在魔城境内,如何会出事呢。”
冷孤寒笑了几声,快步向着天阎魔城走去。
……
……
天阎魔城一处偏殿之内,蕴果谛魂功体受制,受限于殿中,等待着双方商议和平条约时方才能得释放。
不过蕴果谛魂并不因此为意,盘腿静坐于床榻之上,心中默念经文,丝毫不曾因为置身于魔城之中便有所波动。
此刻,却听得殿门之外,几声脚步,随后是含混不轻的数声低语,随后殿门缓缓开启,他化阐提迈步踏入殿内,随后殿门再度紧闭。
觉察来人,蕴果谛魂睁眼,目光看向殿门口静立的魔者身影,开口道,“阿弥陀佛,魔主前来,是为何事?”
“恶鲨口内,吾狼狈不堪,险险丧命,如今峦主沦为吾魔族阶下囚,吾自然也是要来看看。”他化阐提毫不客气的说道。
面对他化阐提,蕴果谛魂神情仍旧淡然,佛号吟诵一声,说道:“阿弥陀佛,若是贫僧如今模样,能够令魔主心内安心片刻,那魔主但看无妨。”
见蕴果谛魂一脸坦然,他化阐提更是冷笑不止。
“好一个大慈大悲的地藏圣者,这般模样,真是令魔发自心内的厌恶了。”他化阐提丝毫不假掩饰面上的厌恶之色。
蕴果谛魂神情仍是一片平静祥和。
“阿弥陀佛,魔主心魔已生,是否需要贫僧诵经宁心。”
“哈,诵经宁心,只怕对吾已是徒劳无功,唯一能令吾心平静者,只有。”他化阐提探手,眼内冷光乍现,“佛者你之首级啊。”
“嗯?!”
闻听此言,蕴果谛魂眸内亦见凝重之色,观察眼前之人后,说道:“汝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