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舸顺流而行直向王岛,却遇魔龙拦江,衡岛旧部为昔日雅狄王覆亡衡岛之仇联手围杀,转眼大河之上便燃起了滚滚硝烟。
槐生皇矣修为有限,雅狄王重伤未愈,眼下两人所能依仗的不过数百卫军,虽然人数上似乎占优势,但区区数百人,甚至都无需魔王子出手,赤睛随手便可覆灭,因此看着槐生皇矣依旧淡然自若,甚至大言不惭的姿态,相持几人皆是眉头紧皱。
“槐生皇矣,到了此事仍在虚张声势。”衡岛连策冷声说道,“雅狄王重伤未愈,你以为这个消息你能瞒得过多少人。”
槐生皇矣闻言,看向衡岛连策,点了点头淡淡道,“能够打听到这个消息,确实不简单,父王,所以说,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还是做得干净好些,不然遗祸无穷啊。”
听到槐生皇矣事到如今,不仅对于衡岛覆灭之事没有任何悔过之意,反而说雅狄王不曾斩草除根,衡岛玉珠、衡岛连策皆是怒不可遏。
“槐生皇矣,当年雅狄王为一己之私和你们槐生一脉的地位,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言,将吾衡岛灭绝,罪过罄竹难书,你竟然犹不悔改!”衡岛玉珠紧握着双拳,看着槐生皇矣怒喝道。
“悔改?衡岛主脉暗藏王气,图谋不轨,谋逆大罪,罪无可赦,父王仁慈,使尔等有一线喘息之机。”槐生皇矣看着衡岛玉珠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冷声说道,“如今,衡岛为了家仇,勾结火宅佛狱,威胁碎岛,此为叛国,此将载入碎岛史册,使碎岛子民永世唾弃!”
“史册上只会记载,今日杀戮碎岛双王,葬身鱼腹!”
话语落,再无忍耐,衡岛连策身形似电,向着槐生皇矣猛扑而出,只见几乎同一时间,槐生皇矣身旁的雅狄王出手,拦下攻势,霎时间余波扫荡,惊起百丈狂涛。
“昔日四魌界武评十一届武冠只有这般能为么,真是令人发笑。”衡岛连策冷哼一声,一攒元功,雅狄王瞬时被震退出船,落入水中,衡岛连策紧追而上,翻掌取命。
“雅狄王,受死来吧。”
雅狄王双掌应招,却是难承其力,整個人被击入水中,衡岛连策紧跟着跃入水中,誓杀雅狄王。
“槐生皇矣,授首吧。”衡岛玉珠抬起手,纳元直取槐生皇矣。
而在一旁,魔王子眼皮一跳,心有感应,双剑交错,非是攻势,而是御守之招,只闻轰然一爆,余浪扫过,就连船头都在这一击之下毁去大半,魔王子连带赤睛都落入水中,一旁的衡岛玉珠也面对非同一般的余威,也挥招一挡,化消余力。
只见半空之中,一把通体银白的华丽战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伴随霸气诗号,雄浑真元化作三龙扫荡战场,再度将衡岛玉珠、魔王子、赤睛三人逼至更远处。
“骄阳照,看焚风吹晓,鸣啸戟横倾焰潮;灵雨落,列骑吴钩残月傲,流涛无尽催万朝,连营吹角。”
只见一人,手握或天战戟,身着银袍银甲,面如冠玉,气盖万军。
“今日,淇奥既至,皇矣安矣!”
槐生淇奥手持战戟,落于槐生皇矣身前,威风凛凛说道。
“嗯?”
槐生皇矣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挑眉,这话,好耳熟啊。
“淇奥,辛苦你了。”
“大哥以身作饵,方才真是凶险,今后再不可置身这般险地了。”
“是槐生淇奥。”衡岛玉珠看着突然闯入战局之中的槐生淇奥,顿觉不妙。
就在此刻,大地遮挡,只见箭羽穿林而出,突如其来,自后背而来的攻势,衡岛部众未及反应,已然遭重。
只见大旗迎风招展,棘岛的纹样,落在衡岛玉珠的眼中,却是无比的刺眼。
太……宫……
您,怎会在此地?!您不是应该……
“天音闻澈,听尽千招百式;玄妙觉武,战如墨舞书诗。”
棘岛玄觉,棘岛玄觉,杀戮碎岛战神率领精锐之军有如神兵天降,刹那间,立场翻转,攻守易行,原本的猎物反而成了猎人,衡岛部众,连同魔王子,尽成釜中游鱼。
“余说过,此刻立足的,乃是杀戮碎岛之王土,岂容尔等叛逆放肆!“
话音未落,水面再惊波涛,只见衡岛连策倒飞而出,嘴角见红,而雅狄王也自水中跃出,落于槐生皇矣身旁,嘴角同样可见血迹。
“乳臭未干的小子,纵然是病虎,犹有三分虎威,想取吾得首级,汝还差得远!”雅狄王一抹嘴角血迹冷声说道。
“是……父王?”槐生淇奥看向雅狄王。
看到槐生淇奥装扮,雅狄王也是一愣,眼内流露一抹感叹之色。
“是淇奥啊……待此战结束,你我父……子,再叙旧!”
“是!”
槐生淇奥重重点了一下头。
而另一边,衡岛连策擦去嘴角血迹,看着周围骤然翻转得局势,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