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营内,旌旗猎猎,一片寂静无声,什岛夷参手中拿着兵棋,如同石化一般,一动不动。
在其面前的沙盘上,他执的黑色棋子已经尽数被什岛广诛的白色棋子尽数切割,败局已经无可挽回。
长叹一息后,什岛夷参放下手中的兵棋,垂首认败说道:“我,输了。”
输了,输了,武道之上,还有天赋、经验一说;兵略之上,他自幼习兵,通读兵略,竟然输给了一个平民。
父亲啊,夷参令你失望了……
“胜负,已经分明了。”槐生皇矣看向棘岛玄觉,后者心内叹息一声。
大庭广众之下,即使是他也再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否则出尔反尔,不仅会惹得槐生皇矣不快,更会让万千将士失心。
“武部尚论,宣布结果吧。”棘岛玄觉看向武部尚论说道。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此刻什岛广诛已经被一众公卿的目光千刀万剐,死无全尸了。
倘若是一胜一败的结果,公卿们还有无数理由可以分说,但两战全败,棘岛玄觉也摆明立场不再参与此事,让他们再来开口阻止,谁知道这位王会不会再来一次“架出去”。
看来只能另寻他法了,到底是公卿显贵之家,一计不成,还有其它办法……
什岛广诛,拒绝,是要付出代价……
作为杀戮碎岛的庞然大物,他们有那份信心和能力,让什岛广诛这位名义上的主将,寸步难行……
“什岛广诛,文武比试皆胜,依尊王命,任命为婆罗堑新任主将,主持婆罗堑上下一应防务,什岛夷参为副。”
“尊王命!”
什岛广诛、什岛夷参同时起身,来到观战台前,面向槐生皇矣跪下。
槐生皇矣示意二人起身,随后说道:“你们两人,可还有碍?”
“已经无碍。”二人一齐回道。
什岛广诛本就只是损耗了气力和真元,至于什岛夷参,受了些伤,但也已经经过了处理,并无大碍。
槐生皇矣面带微笑点了点头,“如此,两位可还能再战吗?”
“能!”
这一次,什岛广诛比较什岛夷参快了一瞬,就在什岛夷参还在思考槐生皇矣因何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能之一字就已经脱口而出,什岛夷参只得跟在其后应下。
“好,那就备战吧。”槐生皇矣缓缓起身,看向一众禁军将士,“诸位将士应也知晓,什岛广诛此前为百夫长,什岛夷参也不过千骑长,如今二人皆为一方主将,统领数万人,相信诸位之中不乏羡慕、嫉妒的人罢。”
“不必羞赧,诸位从军,所为便是谋求功勋,拜将封官,无可厚非,今日,余便予诸位将士一個机会。”
“自此时起,一个时辰之内,若对自身武功有信心的,皆可上台挑战什岛广诛、什岛夷参任意一人,若能战胜任意一个,他们的位置,便是你的。”
“若能自什岛广诛手中撑过十合,官升一级,自什岛夷参手中撑过十合者,同样官升半级。”
“其余,纵然没能达标,但表现出众者,亦有赏赐。”
话音落,群臣惊,将士皆奋。
槐生皇矣未经提前告知的言行,引得群臣心中一乱,棘岛玄觉眼内却是一阵精光闪过。
王,这便是你的第一步吗……
您的真正目的,从来都不是单纯遴选婆罗堑守将,而是要开辟一条新路,一条能者为上之路。
作为杀戮碎岛的摄论太宫,他乐见此法的出现,因为这将代表更多有才有能之士有希望出头,杀戮碎岛或将因此而再度壮大强盛。
但作为杀戮碎岛公卿贵族领袖的棘岛玄觉,他也看得出,此法必然会对贵族世袭的官场产生冲击,从而引发杀戮碎岛内部动荡。
什岛广诛、什岛夷参各自立于台上,听闻槐生皇矣所言,也都是大感意外。
只见什岛广诛率先反应过来,踏前一步道:“诸位兄弟,尽管上来,若能败吾,广诛甘愿为马前卒啊!”
什岛夷参亦道:“什岛夷参,请诸位同袍赐教!”
军伍之中,从不缺乏有勇气的挑战者,当即就有人登台挑战,然而无论是什岛广诛还是什岛夷参,又岂是普通军士能够匹敌。
大多一两招便已被打翻在地,稍微好一些的还能够撑过三四招。
但如此境况,不仅没打击到军士的信心反而越发多的军士踊跃参与其中。
“能够自什岛广诛手中走过九招,不差,姓名。”
看着再度落败到什岛广诛收下的一员禁军十夫长,只差一招,但是在一众将士之中,已算得上出色。
“令岛承晔!”
“不错,赏!”
槐生皇矣抬手道,一旁得侍从捧出一个木匣。
顿时不少公卿显贵冷汗直流,因为那个木匣里的东西正是他们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