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也不在这多待，今晚是杀不了你了，诶，明天，明天一定。”

周明起身，眼魂已经接入手机满瓶的力量，得到了所有有关玩家的数据。

巧合的是，有九成的玩家，都是附近学校的学生，毕竟也只有大学生会是鬼屋、剧本杀之类的店铺的目标用户。

而其他已经工作的年轻人，额，牛马是没有假期的！

剩下的一成嘛，有些难聚集起起来，不过有个人能帮他做到。

周明拨通电话，小黑不由得吐槽道，在一个怨灵的梦里给现实中的人打电话，真的不是午夜凶铃吗！

天元市的某个公寓，白天刚刚接受完心理医生治疗最后一个疗程的林虎，在自己的床前打坐，默念道：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要强大我的心灵，震慑那些破坏我生活的念头！”

“加油，林虎，你一定行！”

林虎默念完毕，慢慢睁开眼睛，眼神透亮清澈，颇有智者的感觉。

他坚信自己当初在典礼现场看见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没有任何监控证据能够证明他的话。

久而久之，林虎就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还好他是一个相信科学的人，去找了心理医生。

今天就治疗完毕了，明天，他就是一个崭新的生命，新造的人！

“靠，原来冥想这么累，洗澡吃串喝啤酒！”

林虎乐呵呵地点了外卖，手机挂在墙壁高处的防淋透明柜子，开始乐呵呵地闭上眼睛洗澡打泡沫、

嘟嘟嘟~

嘟嘟嘟~

嗯？今天外卖这么快的嘛？

林虎随手扯来毛巾擦了擦眼睛，随后睁开眼准备去拿手机。

啊——！

血，满地的血！

花洒、自己身上、浴室地板上——

都是血！

林虎惊恐的喊叫声越发高昂，下一刻，浴室的灯也被关闭，只剩下无数血液依然喷洒在他身上，流动而下的触感。

还有那在防淋柜里，震动着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的猩红色的号码。

那号码就像是AI绘画的时候生成的文字符号一样，根本无法辨认。

林虎惊慌失措滑倒在地，下意识地扶着墙站起来，要去关掉花洒。

可是无论他怎么摁下拉动开关，都于事无补，从花洒里面喷出的血液甚至有越来越浓厚，要将自己淹没的迹象。

“有鬼啊！阿弥陀佛！阿门！不管是谁来好，来救救我、救救我！”

林虎大哭起来，像是个巨婴一般，浴室之中只剩下血液的流动声和似乎永远不会停止的手机铃声。

在林虎绝望之际，他似乎听见了一声轻叹，还有某种用键盘砸击人体的碰撞声。

随后，手机自动接通了电话，浴室的灯亮起，那里有什么血浆喷吐，依旧是温热舒服的热水而已。

“那个，不好意思，这个电话终端的职业习惯忘记改了，我已经在揍她了。”

“咳咳、是我，帮你们从怪物手中活下来的人。我会发给你一份文件，找到上面的人，联系他们来到天元第三中学的礼堂看演出，必须要来哦，不然又被吓到了就不好了。”

林虎颤颤巍巍地听着，他瞬间意识到了电话那边是谁。

那个被他追尾结果发现在抛尸、参加影视典礼排练结果遇到怪物还能随手做开颅手术的猛男。

这次又是什么麻烦，午夜凶铃？

天啊，那些超自然的工作，和他这个人力中介小老板，完全不搭边才是！

怎么一个个缠上自己了！

“请一定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上一次你和胡斐不也是活了下来？”

周明的声音还在叙述，直到终于听见了林虎那一声像是像是小时候拉裤裆里、拧巴着腿来到家长面前的那一声喟叹：

“明、明白，小的一定照做！”

嘟——

电话被挂断。

废弃鬼屋，血腥玛丽的灵念内。

周明一只手挂掉电话，另一只手重复着一个动作，那就是挥舞键盘，揍着越发虚弱但此刻就是死不了的血腥玛丽。

这家伙刚才职业病犯了，居然敢入侵自己的通话频道，还好没把林虎吓出什么事。

而被揍着的血腥玛丽已经放弃了抵抗。

累了，你想摆什么姿势请便，随便揍吧。

她甚至觉得自己有这个契约机制保持不死，是不是另外一种折磨？

或许是自己没有跟上时代，应该进化成网络病毒才行，这样对付这个能够一言不合在灵魂中拉出键盘揍人的魔鬼，才有机会逃离。

周明见血腥玛丽不吱声了，这才放下键盘，开始搜索一些有关神秘学侧的知识，寻找能够替换血腥玛丽召唤仪式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