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患得患失狗头。”
“我知道我为啥快乐了,因为我总是半舔不舔墨镜。”
“当你不想舔转身的时候,你可以瞬间从低位变成高位,让对方痛苦。”
“哈哈哈,确实,主导权在自己。”
“清醒的舔狗不是舔狗,是情绪价值的提供者,是感情的控局者,是可以用最低成本得到爱情的智者。”
舔门永存!!
“主播自我介绍一下。”
类似的弹幕有很多。
林峰笑了笑道:“今天有好多新来的朋友,可能对我不是很了解,
那行,
我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林峰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口,
突然顿了一下,
低头看向电脑桌抽屉。
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泛黄的笔记本。
这是林峰穿越一个礼拜后,才发现的。
里面记载了原主五年的直播经历。
晃了晃手里的笔记本,林峰对直播间笑着道:
“各位,请忽略我用的这个笔记本叫做母猪的产后护理,
因为实在没有别的本子了,
不过这里面也汇聚了我一路的历程,以及我想对大家说的话。
2016年,
我大学二年级,
那年支付宝榜春晚,全国人民收集五福,特朗普做了美国总统,王健林定了一个亿的小目标。
小李子也终于圆梦,拿到了奥斯卡影帝。
当然,这一年也发生了改变我人生命运的节点,手机直播行业的爆火,一夜之间200多家手机直播pp线。
我的家境并不富裕,父母用辛勤的双手把我送进了大学的校门。
我就读于东山艺术学院播音语主持专业。
那时候,我想我的未来应该是在布满镁光灯,摄像机,和提词器的演播室。
未来也一定是西装革履,灯光璀璨。
3月24号的那一天,我的同门师兄在朋友圈分享了自己的直播链接,
出于好奇,我点进了直播间,也下载了那个开始我直播征程最早的,
可能是运气,我的第一场直播进了很多人,他们问我的年龄,问我的学校,问我的专业,问我的一切。
我假模假样的开玩笑,认真回复每一条弹幕。
我今年18岁,我是学村头大喇叭广播专业,我是你的心人等等。
好像每一个的背后都有一个鲜活的面孔,在我的面前让我着迷。
我享受这种被人群簇拥的感觉,也许我天生就是做直播的材料,
我的第一场直播收入有80块钱。
那时候我在想,如果一天80,我一个月就是2400,我就不用跟我的父母要生活费了。
那会儿我的家境并不是特别好,我父母开了一家馒头店,在垃圾回收站旁边。
因为房租便宜,父亲的脚每年冬天都会裂开很多的口子,手也一样。
母亲因为常年熬夜干活,送馒头路骑三轮车都能睡着。
可这些都没能阻挡他们对我的宠爱,
我本就是一个自卑且敏感要强的性格,所以第二天我就又打开了直播,从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
兴许是赶了风口,我如鱼得水,收入也水涨船高。
半年后我给了家里10万块,我妈当时吓坏了,硬拉着我要去投案自首。
那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我做直播,随着几次直播后,我慢慢觉得直播和我所学专业有很多共同之处,
于是我把从学校里学到的东西,放到了我的直播里进行实践。
我算是科班出身,语言这门艺术,让我区别于别的主播。
从初期的聊天主播,到户外探店,冒险,以及连麦p,
这段时间我开始疯狂吸收电视和网络里所有能用到直播间的一切,
我开始分析受众,开始策划内容,开始精准定位,沉浸在直播里的快乐里,让我在后两年的大学生活里过得无比充实。
我参加了很多的比赛,拿了很多的奖,一切都顺风顺水。
是运气,也是努力。
两年后我的直播达到了巅峰,无论人气还是收入,都做到的平台头部。
慢慢的,我被掌声淹没,被鲜花簇拥,被收入迷惑。
随着直播行业的火热,形形色色的人都开始了直播,
大家对网络主播进行了疯狂的吐槽,我身也有了很多的标签,网络乞丐,小白脸,等等。
毕业后,我身边的同学都进入了电台,我的父母要求我回家考公务员。
直播这行业在当下并不是一个特别入流的工作,但这些质疑声并没有让我放弃。
真正让我放弃的是疲惫,是我的现实生活中一塌糊涂。
我没有朋友,没有生活,没有假期,父母也在两个月后的一场车祸里永远离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