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一个誓言吗？那就给他一个。

李南柯张口就来：“我柳白在此发誓，只要李利坦诚告知我一切消息，并认我为主，定保其性命无忧。”

听到这句承诺，李利放松了不少。

誓言正魔两道都认可，违背誓言者难寻天人大道。

李南柯减缓了统御真气的吸收速度，李利变得好受了些。

他感受到了虚假的诚意，随即开始一五一十地交待起李南柯想要知道的消息。

果然如李南柯所想，这群惘城长者之中基本上都不干净，都与这些监察天下的正道们或多或少有联系。

甚至他们还是各为其主，李利与周玄康听从天启山庄的指示。

另外的四人分别听从剑宗和天蛊山的指示。

他们用自己的手段向正道出卖这些并不知情的魔道修士的利益，换得正道丢给他们的骨头奖赏。

愿石这件奇物存在的秘密，这几大门派也都知晓。

但由于这件奇物的效果实在有些鸡肋，利益交换后，归属了天启山庄。

定时由李利与周玄康献上祭品，换得这件奇物的奖励。

“这座愿石搬又搬不走，留在这里哪怕是使用这些人的性命做为祭品给它，它给予的奖励还是派不上什么用场。”李利诉说着这件奇物的缺点。

“我们曾组织过一场百人规模的重大血祭，您知道最后获得了什么吗？”李利语气气愤地诉说着这一件极为残忍的事情。

“我们得到了一本功法，随后就安排人修行，结果发现还不如这些大宗门外门弟子修行的功法厉害！”

“这不是耍人吗？”

“那既然如此，你们现在为什么还要血祭其他祭品了？”李南柯又询问道。

“其一是为了稳定这座愿石不离开，其二是。。。”李利咳嗽了两声。“您能先给我松开吗？我跑不了。”

“接着说。”李南柯松开了荆棘。

李利舒服了些接着开口：“您在勾栏玩过摸奖吗？”

“奖池中大都是无关痛痒的小奖励物品，但终归是会有大奖出现的。”

“我们时常血祭就是为了摸出那個大奖。”

李南柯闻言点了点头，他听明白了这件奇物【愿石】的机制。

同时他的眼神微微变冷，这群人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该死了。

他不允许这个世界上有人的道德比他还要低！

李利没有察觉到李南柯的变化，继续侃侃而谈起来：“这些所有人都不知道，都是我自己发现的，今日便告诉了您。”

“往后我会好好辅佐您，您能得到天启山庄这般看重，想必也是一位大人物。”李利表现着自己的忠诚。

“我会助您更进一步。”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臣服了，他心中对李南柯的恨意一丝一毫都没有衰减。

明明自己只要待在这里，迟早有一天就能获得更大的奖励，他便不会再让人任何人骑到自己的头上。

“好，看来得到您的辅佐才是我的今日最大的收获。”李南柯笑着拍了拍李利的肩膀，在他放松警惕的瞬间。

一记正气玄罡轰穿了他的脊椎。

体内残留的真气，让李利还可以痛苦挣扎一会，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南柯，嘴角吐着血沫：“你这畜。。。竟然违背誓言！”

“你会受到天道处罚，你会死无....”

“你也配说我？”李南柯冷笑一声拎起了如同死狗的李利。

“再说了这柳白发的誓言，和我李南柯有什么关系？”

李利被重重丢到了愿石旁边的白骨堆中，一根根白骨刺穿了他的周身血肉，这群死于李利之手的枉死者们，似乎在用自己的办法向他复仇。

他的境界已经跌落到九品，体内只剩下微弱的真气存在。

李南柯从他身上掌握了魔改版的青木诀，可以释放那妖冶的青木丛生。

“你真的太卑鄙了....”李利意识快要开始涣散，他做坏人这么多年，今天算是遇到比他还要无耻的人了。

他听到了李南柯看着那枚愿石自言自语：“祭品李利献上，给我抽卡！”

愿石开始泛着湛蓝色的光芒，包裹住奄奄一息的李利。

他体会到了之前那些的祭品的痛苦，他像是在被活物吞噬一般。

李利似乎看到愿石上浮现出清晰的字符。

【许愿次数达成，触发大奖】

【罪恶轮回，祭品品质符合，大奖奖励提升】

李利感受到了这世界的恶意，在他即将摸到大奖的时候，他死在了李南柯的手上。

甚至这位拿自己做祭品，还触发了更好的条件。

这便是他作恶多端该有的报应吗？

李利在意识消亡前，还满是不甘与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