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马翼与邓辉先后来看望张火,并在“住院”、“计划”等事上初步达成了一致,充分体现了民政一家亲的和睦氛围。
再然后,就是医生与张火开展了一次“秘密”交谈,马翼与邓辉并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但从张火的表情来看,似乎没有那么乐观……
天色渐暗,张火坐在病床上,逐渐理清思路,他搞清楚了自己被锁链拉去了汌河省。
但具体是哪里,张火不清楚,但目前来说,自己也没有能力帮上忙。
在看到一部分受灾地区的救援视频,张火心情沉重,对于他来说,天灾似乎已经悄然出现,根据日记的“只言片语”,以后的日子里,灾难只会越来越多……
所以自己唯一能做到,便是活下去,在沉入死亡之海前奋力自救一下。
唉,张火皱起眉头,他倒是想试一试日记能不能预测到下一次大规模天灾的发生,可目前……
张火摇了摇头,先把“那件事”做完吧。
他躺在床上,缓缓闭上眼睛,任由思绪在黑暗中游荡,心神开始顺着那丝精神所在的方位而去。
张火再次回到锁链尽头,他有心观察下,银色锁链没有原地不动,“猎物”已经被拉动了。
只是这点移动距离,几乎可以忽略,随着时间的推移,张火可以判定,锁链将会是这场拔河的胜利者。
推断出最终能有好结果,张火总算松了口气,他想起自己上次的几个特殊发现,心痒难耐,便再次凝聚出一丝光影,向着尽头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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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缓缓睁开眼睛,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他试着撑起身体,想为自己争取一点活动的空间。
哪怕身上这块石柱没有完全压实,但还是十分难受。
“疼……”
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
也许是男孩的行为,导致这块像长板一样的石柱向另一头微微倾斜,石柱那头的人发出了一声哀嚎。
听到这个声音,男孩吓得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他屏住气息,静静听着姐姐的动静。
过了一会,男孩打破了沉寂的气氛,忍不住问道:“姐,现在还好吗?”
“我还好,就是有点渴。”黑暗中传来一个回答。
男孩马上松了口气,但听到自己的姐姐说到“渴”,他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气氛又再次陷入沉默……
“唉,谁叫你平时不喜欢喝水,尽喝饮料去了。”
或许是这种死寂的感觉太过不好受,男孩试图活跃一下气氛。
“哼,你就会损人,不能说点好听的吗?”石柱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恼怒,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胸口传来的疼痛,打断了她的话,“咳咳……”
这一阵咳嗽声,让男孩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就在他担心姐姐,正要尝试将身上的石柱朝自己这边向下拉时,黑暗中的咳嗽停止了。
紧接着,男孩听到姐姐问他:“你说,我们还能离开这里吗?”
“能啊!”
男孩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男孩还想再补充点“有力证据”,但姐姐立即开口道:“你觉得妈妈平时拜佛有用吗?”
还没等男孩说什么,声音又从黑暗中传来:“就像那次妈妈带我们去朝圣,为爸爸祈福那次。”
“我不信这些!我是沐浴科学太阳下的新时代好少年,还拿了学校‘科学进步’的奖杯呢!”
一时间,男孩没能跟上姐姐跳跃的思维,但他语气充满了对“迷信”的调侃和对自己“光辉岁月”的自豪。
“哈~咯咯~”
男孩中二又自恋的回答,逗得姐姐的笑了起来,发出“鹅”一样的声音。
见状,男孩有些不服气,似乎徘徊在废墟之下的笑声,刺伤了他“幼小”的自尊心,他立刻说道。
“妈妈当时费那么大的精力,最后怎么样,那个病鬼还不是死了!”
这句话一出口,男孩知道自己嘴瓢了,连忙小声找补道:“谁叫他几年都回不来一次,有他没他都一个样,最后还害得妈这么累……”
即使男孩想挽回点什么,对话还是中断了,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沉默的氛围再次笼罩这个狭小空间,随着两人都不再发声,这里又变回之前的死寂样子。
许久,男孩隐约听到石柱那头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打声,他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听着,因为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敲石鱼”了。
学什么不好,非跟着妈学这些有的没的,男孩心中不断嘀咕。
又过了一会,声音停了下来,男孩正想说些什么,但姐姐又开始自言自语了,他完全插不上话。
“妈妈磕长头的时候,我们两个就跟在身后,当时我还记得你也跟着一起在磕,我不想做你还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