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呢？如果之前失败的话，李怀德就能装作不知道，他没有领导责任。反正也供应给食堂不少鹌鹑和鹌鹑蛋，算不上什么错误。

万一成功的话，那就要看节能的效果。无论效果好坏，完全可以做一篇大文章。并且石海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主要功劳肯定会送给李怀德。

这就是一笔稳赚不赔的“好生意”。

而这次的审干就是意外。谁也没想到，会来这么一次突然袭击。

“海子，这样吧！今天找你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在这段时间，你重点就要抓好食品饮料分厂的生产任务。要拿出更加亮眼的成绩。至于副食品分厂那里……？你放一放也行。”

“李处，需要我做到哪一步？”

“就是今年。不惜一切代价提高产量。能不能把日产值提高到1万元以上？或者更高？”犹豫了几秒，李怀德低声说道，“海子，再给你透个底。这次我……”

让石海哭笑不得，食品饮料分厂的定编定岗，总算有了最新的回音：

像这样的定编定岗，肯定需要获得总厂的批准。然而在这个过程中，意外就发生了——总厂发现食品饮料分厂发展的很不错，甚至还能赚取外汇，就想直接抢过去，作为总厂的直属分厂。就像那个制氧分厂的性质差不多。

但轧钢厂怎么可能答应呢？团结起来，坚决抵制。就算你们是总厂大佬，凭什么抢我们的啊？

于是双方正在明争暗斗，一时就这么僵持住了。所以食品饮料分厂的定编定岗？谁还有心思管这个啊？等到分出胜负后再说。

再说，目前整个钢铁总厂都是忙的不可开交。一方面、新建厂房设备，准备扩大再生产；另一方面，绞尽脑汁在招工。

所以说，像食品饮料分厂这样的次要工作，还真没有排上那些厂领导的工作日程呢。

当然，这些事和石海无关。无论结果怎么样，肯定会安排新的领导班子，石海也要交出工厂的管理权。

可是李怀德就动了心思。他想要凭借着这份政绩，往上更进一步，成为轧钢厂的副厂长。

不是之前娄半城他们的“回家养病”，轧钢厂空缺出了不少的厂领导吗？

石海算是明白了。没人关心食品饮料分厂的前途，都是利用它作为跳板。

至于“增加产值”，那就是为了包装的更加漂亮一些。让讨价还价的筹码更重一些。

“行！李处。给我半个月。”石海一口答应下来。反正之前还留有余量，如果多跑销售的话，日销售额1万块还是没问题的。那就顺便给李怀德帮忙。

李怀德满意的点点头。石海办事敞亮，他也感觉到越用越顺手：“海子，苏联专家偶然看到了凉茶和纯净水，他们好像也很喜欢。以后你们就要提供专供。一定要严格把关质量。”

石海：“……”

“怎么了？有困难吗？”

“没有没有。我们保证完成任务。”

“那就好。不要受到其他因素的影响，回去后安心工作。你要相信厂领导，保证会安排好有能力的得力干部的。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谢谢李处！”

“……”

石海已经明白了李怀德的暗示——等到他升为副厂长后，也会给自己分果果的。起码能够喝到一口肉汤。

不管是不是在画大饼，石海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因此走出办公室，遇到了张秘书，石海连忙取出一包烟，悄悄塞了过去：“张秘，麻烦您了，抽烟抽烟。”

摸到烟的底下，还有厚厚一叠冰票，张秘书笑呵呵的收了下来：“海子，甭客气，以后私下叫我张哥。”

俩人点上烟，张秘书左右看了看，他就低声说道：“海子，知道举报信是谁写的吗？”

“我不知道啊？我也不敢乱打听。”

“千万别外传。也不要打击报复……嗯。你应该明白意思。就是技术处的朱工朱永深。”

“啊？”石海想了想，立刻就回忆起来，这位不就是拒绝了猴版助力器的那位吗？当时嘴还特别的臭，“草！我特么的没得罪过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