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死草,这个净街虎高让,他是什么人?
“启禀大当家的。高让,街面上都叫他高老大,以前是言老大的死对头,占了大半个南市集的地盘!”
“这人特别能打,言老大在世的时候,就这人最跟他为难,老大眼角上的疤,就是他打的。
要不是顾忌言老大背后的竹花帮,他怕是都能把言老大给一口吞了。”
洗脚城的生意不错,几乎可以说是日进斗金,可让张楚峰没料到的是,自家不过开张五天,街面上竟然就有类似的生意出现了。
这事,真让张楚峰吃惊。
抢生意的陌生者会出现,那不是什么奇怪事。
但是这么快的模仿者,不由得不让人吃惊,甚至于让张楚峰有些怀疑,自家手下是不是有卧底了。
所幸张楚峰让自家手下的混混和乞丐打听一番之后,确定对方身份之后,直接让他出口气。
跟他想象的不一样,抢他生意的人,并非是什么大人物,而是一個势力比言宽要大一点的混混。
这,就没关系。
张楚峰没有让人细查自家的手下,看看究竟是谁泄密的,而是下了一个更加直截了当的决定。
“我要没猜错的话,这个净街虎,一直盯着我的地盘呢嘛,不然怎么会我刚开张做了几天生意,他就打老子的主意。”
“原来是言老大的敌人啊。”
张楚峰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后,又说道。
“言老大是一个义士,他是为了反隋而死的。”
“这个净街虎找言老大的麻烦,说明他一定是隋庭的走狗,江湖的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最近的张楚峰,思想有点混乱。
明明自个当了个混混头子,可在下意识的作用下,使得他最近说话,严谨了不少,经常会自顾自的说一些官话,以至于一旁的算死草听了之后,都要当场愣住了。
也亏得这老混混在江湖上混久了,懂得察言观色,该说什么,不说什么。
否则他非得吐槽一两句不可——
言老大是什么人,旁人不知道,他还能还不知道吗?
“走,带上十几个人,跟我一起去找那个高老大。”
“对了,跟下面人的说好了,一会动手的时候,都轻一点,尽量不要把那个高老大搞起来的‘白玉楼’给砸伤了。
嘿嘿,我刚想着给我的玉足堂开个分店,就有人帮我把地盘和人手准备好了,甚至连装修都免了。”
张楚峰从一边的墙上取下一把百炼的钢刀,将其绑在腰间,呵呵笑着说道。
这事,其实是挺好。
最近这几天,张楚峰其实已经有些无聊了。
前世的时候,他没做过生意,在心里其实有些向往,其实有过创业的想法。
但是如今真的做起事来,却真为那些大大小小的琐事而感到烦躁。
如今有个机会,能够提着刀,砍砍人,经历一下自家前世怎么也不可能经历过的江湖场面,却也是不错的生活调剂。
……
不愧是多年的老冤家,算死草对净街虎高让倒是真熟悉,直接就把张楚峰带到了一家规模不小,外面挂着“千金坊”牌匾的赌场。
然后他便指着一个人高马大,一脸横肉,手上还拎着一把鬼头大刀的莽汉说道:
“大当家,那个就是高让。”
“哦!”
张楚峰点了点头,又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上吧!既然人在赌场,那就不用小心了,砸烂了,算我的。”
大白天的,他们这一行十多号人,直接大摇大摆的往赌场里面走,还带着兵器,自然吸引了赌场人员的注意。
差不多也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赌场里面的十多个打手,全都跟着净街虎高让,朝着这边汇集过来。
“算死草,你这老窝囊过来干什么?难道你胆肥了?敢过来捋你大爷我的虎须?”
不得不说,这高让的嗓门,倒是够大,一出口之后,便震的张楚峰的脑袋发疼。
张楚峰本还想效仿自家在电视剧里面看过的场景,说几句江湖切口,聊几句江湖黑话,图个仪式感。
他这一嗓子,直接打消了张楚峰的想法。
算了,干脆一点好了,
“看刀!”
张楚峰手中的刀轻盈的朝着前方轻轻一划,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虚影,朝着高让的方向劈了过去。
在过去的这些时日,张楚峰虽然没有在刀术上下狠功夫,但也好生在刀法上打磨一番,至少已经将原主在刀术上面的能力给捡拾起来了。
他这一刀,有一个名堂,唤做“残柳”,算是阴癸派内的一种高深刀法。
这一门刀术,原主足足苦练了三年,但至今依然只是初窥门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