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枪?呵!福伯你可真是老糊涂了!放下枪等着你们来打吗?!
福伯,别让我失去耐性,我能好好跟你谈,我的枪可不会!别给老子拖延时间。我要见刘镇长,你可做不了他的主!”秦文九冷笑道。
贾似忠闻言也劝道:“是啊福伯,你就别在这耽搁时间了。秦兄弟就是个传话的,最后还是韩当家的和老爷他们叔侄俩谈。我们掺和个什么劲啊!”
李有福闻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仿佛突然明白了过来。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对啊!说到底还是他们叔侄俩的事,他一个外人掺和这个干什么,而且自己已经表现得足够了,再搞下去收不了场可不行。
当即借坡下驴道:“是是是!我可真是老糊涂了。我现在就去见老爷。对了,三姨太你……”
贾似忠笑道:“福伯尽管去就是了,三姨太这边有我照看,不会有事的。”
“那就有劳了。”李有福见状直接就走了,他风风火火的样子浑然不似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见他走了,三姨太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轻轻呼着气,胸前起伏不定。看得贾似忠直吞口水。
老爷真是好福气啊!
贾似忠心中感慨,瞅了瞅四下无人,凑了上去,“三姨太,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三姨太娇娇弱弱道:“是有点疼。贾队长,有没有坐的地方,我腿有点软……”
贾似忠连忙将椅子搬了出来,舔着脸笑道:“三姨太,快走,别累着。”
心中忧虑重重的三姨太见他这副模样,就想着先吊着他。
虽然不清楚云飞那孩子究竟是怎么想的。但经此一遭自己在刘家是待不下去了。说不得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若是能策动这位贾队长的话,或许更能帮助云飞。
李有福去的快,回来的却很慢。直到众人都有些等不及的时候才匆匆回来,脚步虚浮,好像得了一场大病。
贾似忠见状皱了皱眉,“福伯,怎么就你一个人,老爷呢?”
李有福颤颤巍巍道:“老爷……老爷不见了。”
贾似忠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沙哑着嗓子道:“福伯,你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爷怎么会不见了?”
李有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声音还是发颤:“我……我去找老爷的时候,发现他的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找到老爷的身影……我找夫人、姨太太们,还有院里的下人,没有一个人知道老爷去哪了……”
密室中的金银他当时看到了,但此时此刻根本不敢说出来。
贾似忠脸色不断变换,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旁边坐在椅子上听动静的三姨太却是眼睛一亮,突然站起身朝着楼墙跑去,边跑边喊:
“云飞!刘老爷跑了!快来呀!云飞,云飞!上呀!”
这一脸兴奋的模样把所有人都整懵了。
李有福推着愣神的贾似忠道:“贾队长,你还愣着干嘛,快点拦住这个疯女人,三姨太疯了,三姨太疯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拦住她啊!”
没有人理会他的叫喊。府门内的治安队员都将目光看向贾似忠。
贾似忠扫了众人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随即下定决心,一把推开李有福,掏出枪大喊一声:“兄弟们!开府门!杀镇长!分金银!”
说罢,砰砰砰!
朝着天空放了三枪!
一马当先地就朝着府门走去,心中早就准备这么做的治安队员全部跟了上去,兴奋极了。
一边走一边大喊着:“枪在手,跟我走!杀镇长!分金银!”
“杀镇长!分金银!”
李有福一屁股坐在地上,脑袋嗡嗡嗡的,心里直道:“完了,全完了。”
......
密道阴冷漆黑,一束火光打开,撑起黑暗。
刘庆德循着记忆摸索着走,但走得太快,还是难免摔了一跤,手中的火折子直接就灭了。
“妈的!”
刘庆德心中恼恨,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处密道本就是几年前打造的,当时为了以防万一,用于关键时刻跑路。
但这几年他过得实在太安逸了,自认为有底气也有实力处理一切问题,根本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狼狈逃离的一天。
如这类当底牌的密道,自然不可能显露于人前。
这种后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身边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人知道,不是不信任,而是兔有三窟,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的道理。
如今形势不比过去,就算外面贾队长这些人顶不了多久,也足以拖延一段时间。
等他们解决了贾队长,然后冲进来,刘庆德相信,他们第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