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豹前脚离开,徐骁突然窜了出来。
告诉徐凤年,如果他要接手北凉,第一件事就是要收服陈芝豹。
徐凤年自嘲自己就是个纨绔,连个刺客都抓不住,下次再遇见刺杀能不能活着还不知道。
徐凤年心里郁闷,便要带着众人去街上散心。
徐凤年,姜泥,剑九黄,叶启三人随行。
转悠了一会儿,便听到不远处有人骂街。
走了过去,一个秀才模样的男人正站在马车上大骂北凉,听说是当朝的探花郎。
“徐骁,名为北凉王,实乃国贼,狂悖无道,天人共诛,其人残暴凶戾,却也立过战功倒还罢了,最令人不齿的是徐家嫡子,徐凤年。贪淫好色,毒如蛇蝎,如此豺狼之心近狎邪僻,实为我北凉第一人祸,天下第一贼子啊!倘有守道君子,痛人世流毒,怎能袖手安坐?自当愤怒,以卫吾道,仗义而言,实鉴吾心!”
探花郎说的口干舌燥,一名女性给她递了壶水让他润润嗓子。
“这姑娘长得倒不错。”徐凤年道。
探花郎喝完水,继续开骂:“我想问问大家,知不知道这徐凤年这等无耻无能之辈,他为什么可以祸害陵州?”
围观群众纷纷表示不知。
“造成如今这局面,说到底,还是要回到徐骁,这贼子身上,国之礼仪,诗书典范,皆扫地荡尽。”
突然,男子脚下的马车说话了。
“你妈的,你不是人啊,你压着我了!”
探花郎一脸懵逼,马车停着都没动,怎么会压到人呢。
“我的手也折了!”马车下面的老头惊呼。
“我的马车都没动过啊!”
“大家都看到了,我的眼睛被压瞎了!”
“你不是压到腿了吗?这眼睛又怎么瞎了?”
“痛瞎的!”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凑热闹的徐凤年倒是乐得不行。
这老头他认识,北凉老兵徐勇关。
徐凤年本想扶老兵离开,老兵不愿动,还想继续碰瓷,一听上面的人是当朝探花,连忙爬起身来准备开溜,但秉承着碰瓷的职业操守,临走前还撒了探花郎一身烂菜叶。
“没有北凉军,这天下没有现在的太平!受了太平恩惠也不想着感恩,不要脸了你们!”
徐凤年赶忙拉走老头。
随后一行人前往当地有名的鸭子店吃烤鸭去了。
谁知这探花郎骂的不过瘾,竟然还跑到了北凉王府门口,准备当面质问徐家父子,可在门口喊了半天竟无一人理会。
吃完鸭子的众人返回王府。
“林探花在这儿是等什么呢?”
“求访北凉世子。”
“那怎么不进去啊?”
这不废话么,要是能进去谁还杵在这儿啊。
徐凤年瞬间会意,主动上前打开院门,热情的招呼着探花郎一起,要亲自去带他找徐凤年。
随后徐凤年又让姜泥去找青鸟,让人在湖边等着。
探花郎十分好奇,询问他为何能在王府来去自由。
“主要是我爹住这儿,没办法。”
“令尊是徐府幕僚?”
“没那本事,府内护院,腿脚不好到不了远处。”
接着探花问他有没有见过徐凤年,人品如何。
“不怎么样,有点混蛋!”
“没想到阁下身处险地却也敢仗义执言!”
真怀疑他这个智商,是怎么考上探花的,叶启三人在一旁听个乐呵。
几人来到湖边,却连个人毛都没有。
探花和女护卫窃窃私语。
“怎么不见徐凤年?”
“像这种浪荡子一定是前呼后拥才会出现,沉住气。”
可等两人一回头,带路的少年竟然坐在了主位,身后还有丫鬟伺候。
看这纨绔的架势也不像个下人。
“你不是找徐凤年吗,你还等谁,我就是啊。”徐凤年道。
探花郎瞬间愣住了,以为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不安的问了问身边的樊姑娘,可樊姑娘却掏出长剑狠狠刺向徐凤年。
叶启手指一弹,一道真气将长剑打飞。
探花郎身子一软,完犊子了,刺杀世子可是死罪啊,自己只是想逞口舌之快,没想到引来杀身大祸。
赶忙向徐凤年澄清:“我是在北凉路上才认识这个樊姑娘的,我完全不知道她的蛇蝎之心啊!”
徐凤年一脸坏笑,要想证明也可以,但得骂樊姑娘一顿才行,必须是骂娘的话。
好一个杀人诛心。
探花郎憋了半天:“汝之娘亲,不识育人乎!”
哎呦我去,这骂人的脏话可是叶启听过最好听的。
还真是仗义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