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想卜上一卦。

“算卦是两位道长的自由，无论两位道长算不算，都不影响喝杯茶，不是么？”

“无功不受禄，阁下这杯茶，我们可喝不起。”李凡松摇了摇头，拒绝道。

虽然萧瑟没有跟苏昼一样强求，但出于谨慎，李凡松此次还是果断选择了拒绝。

萧瑟自然不知道，对方拒绝他的原因，他只是微微皱起眉头，在他的印象中，青城山的道士不应该如此？

萧瑟叹息一声：“既然道长不愿赏光，那看来是我与青城山无缘了……”

萧瑟话音刚落，精通道法的飞轩却突然有种空落落感觉，似乎失去了什么一般，于是他下意识地出声拦住了萧瑟：“且慢！我给你算上一卦。”

“飞轩……”

李凡松诧异的看着飞轩，忽然改变态度，这还是他认识的飞轩么？

飞轩冲着李凡松摇了摇头，随后看着萧瑟说道：“小师叔，自从我学会了这通天之术，却未曾遇到过美玉良才，而今有人请我算卦，也算恰逢其会，”

萧瑟闻言，眸子闪了闪，虽然不知道飞轩为何改变态度，但他还是欣然接受：“既然道长愿为在下卜卦，那这茶在下依旧给两位道长备上……”

……

就在飞轩为萧瑟算卦之时，洱海之滨，百里东君与苏昼正推杯换盏的喝着美酒，苏昼饮着酒水，同时还不忘眺望那湛蓝的湖面。

“此刻虽不见月，但光这秀丽的洱海，此行便不亏了。”

听着称赞，百里东君笑了一声：“苏兄这话倒是说的在理，我这辈子，也见了不少景色，但这雪月城的景色，依旧让我动容。”

“美景虽好，却也要有人欣赏，雪月城能够兴起，也是多亏了像百里兄这样的绝世之人。”

“呵呵，苏兄过誉了，”百里东君摇了摇头，随后放下酒杯，遥望一个方向：“看来我们该过去了？”

“是应该过去了呢，”苏昼也感受到了气机的变化，他故作惊讶的望向百里东君：“你在十五层安排了雷云鹤？”

“你认识他？”

百里东君同样惊讶的看向苏昼，他可未曾听说过这二人有什么交集。

“我倒是未曾见过他，不过曾经他出手救过我在暗河的朋友，因此感受过他的气机。”

苏昼眸子闪了闪，对着百里东君说道：“此人也算是与我有恩，我去看他一眼，百里兄可要一起？”

“不了，既然你们有旧，我便不打扰你了，正好我趁这个时间也去准备准备酿酒的材料。”

百里东君摆了摆手，对于雷云鹤他没那么多心思，因此任由苏昼独自行动。

……

苍山之巅，一袭黑衣的司空长风端坐在那里，他的面前是一个白衣持剑的人影，望着那个人影，司空长风苦笑一声：“今日的雪月城有些热闹，闯阁的那人莪不说你也应该知道，跟他一路的人都来了，包括那勾魂鬼。”

“勾魂鬼？”

持剑的身影虽然背对司空长风，但司空长风凭借这么多年的了解，依旧从其话语中听出持剑之人语气的变化。

“怎么了，提起你这故人，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闻言持剑人影，也就是李寒衣摇了摇头，对于苏昼她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她对苏昼不甚了解，哪怕曾经一起对付叶鼎之，也只能看出对方心思很深，似乎藏着什么心事一般。再有就是，自己的闺中密友尹落霞，似乎跟对方也有过一些交集，此次对方来雪月城，打的旗号便是为了所谓的赌债。

“你不说，那我就接着说了，”司空长风继续说道：“勾魂鬼来到雪月城之后，去了东归酒肆，而且据说，他要帮那人酿孟婆汤！”

“孟婆汤？他还是没死心？”

“当然，虽然他只想忘记那一件事，但为此，就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忘了，他也并不在意。”

“疯子。”李寒衣嘴中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除了那个疯子，可还有两个青城山的道士也跟勾魂鬼有过接触。”

“青城山？”

李寒衣闻言再也无法平静下来，白影一闪，她的身影便飞速地往山下掠去。

“我女儿今日守阁，我都没你着急。”司空长风见状也摇了摇头，往前纵身一跃，也追了上去。

……

就在两拨人分别赶往登天阁之时，阁中雷无桀也越过了放水的唐莲，迎上了跌境的雷云鹤，随着雷无桀用出杀怖剑，故人旧事如同潮水般在雷云鹤的脑海深处涌现，然后雷云鹤再度忆起了曾经的少年意气。

下一瞬，天空中瞬间变得阴云密布。

“怎么回事？”站在阁下的唐莲大惊失色。

刚给萧瑟算命差点丢了性命的飞轩，也心有余悸的看着登天阁连连掐算起来：“为何？为何忽然天生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