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我要去陈家村一趟。”
梅丽口吻坚定道。
即便早已猜到了梅丽要说什么,可当魏山听到此话时,依旧心中一颤,直咯噔!
他本以为自己了解梅丽的性子。
认为她看到了这份分手信,会不再纠缠下去。
没想到,眼下她竟要执意去陈家村!
这还真让魏山始料未及。
看来梅丽与陈鑫交往这段日子,她真的改变了许多。
想了想,魏山开始劝道:
“梅丽,你与陈鑫的事我也听说了,那陈鑫就是个喜新厌旧,骑驴找马的伪君子,你又何必自降身份,跑去陈家村?”
听到此话,梅丽瞬间红了眼,她咬着银牙,倔强道:
“义父,孩儿明白,但我就想当面问一问陈鑫!”
看梅丽态度如此坚决,魏山不好再说什么了。
但他明白,一旦让梅丽去了陈家村,他之前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信笺什么的,也要露馅。
思索间,魏山有了办法,他对梅丽假意安抚道:
“梅丽,你要去陈家村,找陈鑫说个明白,义父不拦着。”
“但今日就算了,你坐车赶到陈家村时,都快晚上了,不妨明日再去,到时我让你关叔亲自送你去。”
梅丽有些迟疑:
“这……”
她低下头,琢磨了一会,认为义父此话在理,便答应道:
“我听义父的,那明日让关叔走早些。”
“放心吧,我会交待的。”
魏山微微点头,旋即道:
“义父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要想开些。”
说完,魏山就转身走开了。
刚出梅丽的房间不久,魏山就面沉如水,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在梅丽身上棋差一步!
回到前厅。
魏山赶紧命人叫来了关海。
“老爷,您找我?”
关海进来之后,看魏山神色不对,有些发怵,他问道。
“关海,今夜等梅丽睡熟,你派人把她房间的门窗全部钉死,绝不能让她逃出去!”
“这是为何?”
关海不解道。
魏山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道:
“这丑八婆,还想去找陈鑫,真若见到了他,咱们的计划不全露馅了!”
关海认为此计不妥:
“老爷,梅丽看似柔弱,性子可刚烈着,咱们这么做,肯定会让她生疑。”
魏山不以为意,道:
“生疑又能如何?这也是为了她好!”
“就这么办!”
“小的明白。”
关海眼下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答应魏山的要求。
是夜三更时分。
关海就派人用木板钉死了梅丽房间的门窗,随着梆梆的敲锤声在屋外震响,梅丽很快被惊醒了。
她这几日,本就心劳神衰,睡眠很浅。
是以,稍有些风吹草动,她就有所察觉。
当听到屋外的声响,她蹙起眉头,诧道:
“什么人在外面?”
话落。
无人回答。
但梆梆的声音愈加急了,到最后宛若雨点一般密集!
见状,梅丽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
居然大着胆子,走向窗外。
等她看见是有人用木板要钉死这门窗时,她一下子慌乱了,不断用手拍门,大声娇斥道:
“你们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钉死门窗,是不让我出去吗?”
可即便梅丽如此声嘶力竭的大叫,外面就是无人回应。
渐渐地,梅丽似乎明白了,她眸光黯然下去,流着眼泪,道:
“我知道了,是义父!”
“是义父不让我出去找陈鑫!”
魏家堡里,最有话语权的,无疑是堡主魏山。
也只有他敢命令下人钉死自己的门窗。
可义父明明今日还在劝她,说明日会让关叔陪自己一道去陈家村.
为什么,眼下说话不算数了?
梅丽想不明白,她只能无助地捶打门窗,希望门外那些人可以停下来。
“义父,求求你了,快让我出去,我只想要個答案!”
“若陈鑫真的不爱我了,我转身就走,不会再纠缠他!”
但一切只是她的幻想罢了。
不一会功夫,屋里的门窗就全被钉死了。
再也没有任何声响传出。
房中,只剩下自己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梅丽害怕的抬起头来,只觉四周冷极了,这里就好似一座囚牢,不知道要把她囚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