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虎一边陪着笑脸，转头却又灌下一大碗。

小土蛮气极，双手叉腰喝斥道：“族长说过，报仇可以，但不能滥杀无辜。”

向虎双手一摊，“谁滥杀？谁无辜？”

“二道河的那些村民，难道个个是奸细？”

向虎沉声道：“高长远身为踏白军暗隼小队的精锐，奉命在此潜伏，他却与金国女子不清不楚，如今竟还勾结金人，出卖大宋利益。要我说，此人就该一刀砍了。至于那些村民，受高长远影响，未必个个是奸细，但也绝不是善类，杀人越货的事怕是没少干。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也要一并杀了。”

“一并杀了？你向寨主好大的威风！那你关押在此地的吴家人，是不是打算都杀掉？”

“我一直在想，吴家众人，除了吴青山，难道没有同伙吗？若能查出所有奸细，我又何必多杀无辜？”

小土蛮一脸不信。

“阿爸......族长曾说过，鹰嘴岩也好，吴家坳也好，往大的说，都是大宋百姓，往小的说，都是乡里乡亲。若非生死大事，不必斩尽杀绝。”

这次向虎没有反驳。

“我向虎自到熊山以来，犹如丧家之犬。若非阿爸收我为义子，又将鹰嘴岩的护寨军交给我，哪里还有今日的向虎？阿爸的话，我永远放在心里。”

见他说得情重义切，小土蛮放下双手，柔声道：“你记得阿爸的话就好。须知鹰嘴岩能成为十二寨之首，靠的不是杀人，而是仁义当先。”

向虎也站起身来，望着小土蛮道：“阿哥答应你，只要查出其余奸细和幕后主使之人，绝不多杀一人。”

小土蛮点点头，突然眼珠一转，“阿哥，查奸细的事，就交给我吧。”

“不行！此事牵扯太大，而且这些人奸滑异常.......”

“好阿哥，你就应允我吧！”

天不怕地不怕的向虎，此刻被自己妹子一阵撒娇，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半晌才点了点头。

小土蛮转身就丢下阿哥，对着长生道：“我叫向莹莹，你叫什么？”

“长生。”

“方才你站在这里，将我和大寨主的秘密都听了去，按照江湖规矩，必定是要杀你灭口的，对也不对？”

“啊——”

“不过，你若助我查案，我以二寨主身份保证，饶你不死。”

“我若不同意呢？”

“哼，自然要扔去喂狼的。”

长生顿时无语，说好的不滥杀无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