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棺材深处,寂静得仿佛连时间都已停滞。然而,在这死寂之中,张雷的身体却正在经历一场无声无息的变革。
他紧闭着双眼,似乎沉浸在一片无尽的黑暗中,然而他身上的深红色喜袍却犹如火焰般燃烧,与周围的昏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纸,仔细看去,你会发现他的脸庞仿佛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逐渐侵蚀,面部的轮廓正在模糊、淡化,仿佛正在悄然消逝。
与此同时,张雷的体内也在发生着不为人知的变化。原本在他体内肆虐的鬼沙,此刻却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吞噬,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他的肉体,此刻却像是一条被唤醒的巨蛇,开始不断地蠕动、扭曲。每一次的蠕动,都伴随着鬼沙的减少,仿佛他的生命正在被这股力量无情地剥夺。
在张雷失去对身体控制的那一刻,贪吃鬼——那个一直潜伏在他体内的厉鬼,终于复苏了。它的复苏似乎突如其来,却又仿佛早已注定。
或许,真正刺激它复苏的并不是其他厉鬼对张雷身体的侵袭,而是来自意识的攻击。要知道,贪吃鬼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吞噬厉鬼的记忆片段。当张雷的意识在新郎的梦境中不断轮回、挣扎,却始终没有被彻底替代时,那就说明了一件事。
贪吃鬼在无限保护着他的意识不受厉鬼的入侵。
可是,这种情况真的是持续吗?
要知道张雷无限的轮回,说明厉鬼的袭击也同样是无限的,厉鬼可以无限袭击,失去了控制的贪吃鬼却不能一直保护。
原本消耗的是属于鬼沙的灵异,可现在那些原本依附在他体内的鬼沙,此刻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纷纷被吞噬。随着时间的推移,鬼沙的数量越来越少,或许等到某一刻,最后一颗鬼沙也将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鬼沙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可以预料的是,张雷体内的平衡将会再次被彻底打破。他的身体将变成了一座空荡荡的城堡,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守护他的意识。
…
随着时光的缓缓流转,新郎的敬酒仪式已接近尾声。他逐一走过每一个来到这個喜庆场合的乡亲,向他们表示最诚挚的感谢。现在,他来到了这一桌,这是十二位他亲自挑选、特别邀请的宾客。他们围坐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独特的氛围。
很快,新郎站在了第一个宾客面前。
这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的脸庞对新郎来说陌生得如同初次见面,然而他身上散发出的某种气质,却又让新郎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
这种感觉既令人困惑,又带有一丝不安。不过,新郎并未深究,毕竟他的记忆常常如烟雾般缥缈,或许这只是他短暂遗忘的某个片段。
此刻,这位被称为“无脸人”的宾客,正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张雷。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能洞察一切。在张雷向他敬酒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刻接过酒杯,而是陷入了沉思。
在无脸人的眼中,张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变成了一个没有自主意识的傀儡。他心中涌起一股疑惑:“难道是被厉鬼入侵了意识?这种情况以前从未发生过。”
他深知这个义庄的存在与鬼新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张雷却偏偏选择了一个原本不可能被发现的鬼新郎,这让情况变得更加复杂和难以预料。
无脸人心中快速权衡利弊,最终决定采取一种稳妥的策略。
他心中暗道:“既然目前没有明显的危险迹象,那我就先按照常规行事,向他回敬一杯酒吧。”
然而,他也知道这样做存在一定的风险,因此他早已准备了一个后手。
无脸人站起身来,左手托着一盏油灯,右手则端着酒杯。这盏油灯对他来说意义非凡,它曾经多次在关键时刻保护他的意识免受厉鬼的侵蚀。在无脸人看来,这盏油灯就是他的护身符,能够让他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保持清醒和警觉。
此刻,无脸人缓缓举起酒杯,向张雷回敬。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然而,他的内心却带着些许的忐忑和不安,因为他并不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未知就是一切恐怖的来源。
而此刻关心这一切的不只有他一个人,此刻一道阴冷的目光也同时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切,这道目光来自于末尾的那道诡异幼儿。
此刻,幼儿苍老的面容上满是警惕与略微的庆幸,“事情失去了控制,张雷与鬼新郎间产生了异变,但万幸我并不是第一个,有无脸人顶在前面,自己可以暂时的观望情形。”
他选择按兵不动,心里也暗自推测着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事发生?”
可当无脸人敬完酒后,忽然间发现自己左手上的油灯上的火苗忽然间在不停的摆动,仿佛有一只厉鬼在一旁吹风。
“这到底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