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聂英平。
来自于大南市。
出生于七十年前的一天晚上。原本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主家庭,可在大时代的背景下,我的家乡遭遇了兵祸。
土匪流寇,让我失去了父母,军阀混战让我失去了田地。
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地主家庭的我,变成了一個逃荒者。
可是在这个人吃人的时代里,做一个逃荒者很难,做一个细皮嫩肉,孤身一人的逃荒者更难。
每一天晚上,回想起那些老乡看向我的奇怪眼神,我都要强迫自己不要睡的那么死,因为我从那些眼神里,看出来了猎人对食物的渴望。
可是自己那一天晚上,还是没有忍住,睡的很死,就像是少年时的那个晚上一样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可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慌了,我看见了那些老乡倒着的身影,不,或许,是我被倒着了。
我知道,他们是想要吃掉我,可是我不甘心,我多么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出现来拯救我,为此,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似乎是我的祈祷感动了上天,一个救世主出现了。
他把那些家伙一一打倒,救我与火海之中。
我询问他的名字,他告诉我,他叫张羡光。
这是莪跟他的第一次见面。
他跟我分享了身边的食物,跟我述说了周边的一切。
甚至他也告诉了我,关于驭鬼者的一切。
我向往着这种能力,我不想再过朝不保夕的日子了,在他的帮助下,我正式成为了一个驭鬼者。
而我也慢慢了解到了一切真相。
从此之后,我便跟随在他的左右。
我们走过了刺青馆,鬼邮局,去过了鬼宅,到达过黄冈村。
最终,我们出现在了鬼村。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
这并不是我们第一次进入到这里。
上一次的我还从这里获得了那件诡异的灵异道具,拨浪鼓。
但这一次不同于以往,那个哭坟的厉鬼出现了,我们经历了难以预料的危险,那么是以他的本事也很难逃脱出去。
在最后的关键时刻,我站了出来,主动吸引了厉鬼的出现。
那个计划没有实施之前,张羡光不能死。
但是这远远不够,在张羡光的安排下,我的身体被他一分为二,代表着鬼刺青的那部分被用做吸引厉鬼的道具,永远待在了那个诡异的村子里。
而在那最关键的时刻,在我跟张羡光齐力下,我成功了,我的意识被冻死鬼给冰封了。
按照张羡光的意思,这样一来,我就不会死亡了。
据说,这是他从某个前辈哪里获得的经验。
因为体内冻死鬼的特殊性,自己可以提前一步达到那种高度。
可惜,这一切都注定与我无关了。我的意识在接收完张羡光最后的一句话后,便彻底被冰封于冻死鬼之中了。
只等待下一次的解封。
他的意识悠悠转转的度过了无数个春秋,他就仿佛一个植物人一般陷入无边的黑暗。
不,准确来说,他比起植物人更彻底。
他不需要饮食,他的意识一直处于游离的状态,但是他的意识会随着时间的过去慢慢的变老。
如果时间过去的很久的话,或许他等不到意识的回归,而死于寿命终结之前。
直到他遇见了刘冰。
…
聂英平的意识渐渐的回转,他轻轻的触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不,准确来说,是刘冰的身体。
当刘冰摇响拨浪鼓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死亡的结局。
而死亡后,他的身体重新变成了无主之物,聂英平自然而然的接收了他的一切。
他抬头望向周边的一切,此时的他正如他所预料到的模样,出现在了这件诡异的房间里。
这里是他曾经获得拨浪鼓的地方,这么多年物是人非,但是这间房间还是几十年前的老样子,没有任何的变化。
不过聂英平并不作重关注这一点,此刻的他转身,看向了房间的窗户。
此时,刺眼的阳光透着纸窗往房间内而来,带来一丝温暖的同时,也带来了聂英平的一声庆幸的声音。
“幸好,这一次是白天,那个鬼哭郎不会出现。”
“是时候,拿回我的身体了。”
聂英平从怀里掏出拨浪鼓,然后猛的打开了房门。
此时,随着房门的打开,外面无数道视线齐刷刷的盯着出现的聂英平。
此时出现在聂英平眼前的是无数个身穿孝衣的村民,他们用那诡异的眼神打量着新出现的聂英平。
聂英平那苍老的眼神里充满了冰冷,他轻轻晃动了一下手里的拨浪鼓,然后堂而皇之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