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咋办?这玉佩是柳县令家祖传的。柳小公子让咱们来要玉佩,本来说春旺能还回来就不追究,现在玉佩碎了咱们该咋给柳小公子交代?”
谷桃花一脸苦恼。
“现在柳县令还不知道呢,不过柳县令迟早会知道,到时候柳县令知道了这事情就不好办了。”佟华琼一脸同情的看向春旺,谴责道,“春旺你也是,你和柳小公子玩归玩闹归闹你为啥摸他的玉佩?你不知道像他这样的官家公子不比咱们乡下人家,那身上穿的戴的动辄就是祖传的,损坏了咱们想赔都赔不起。”
佟华琼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你们说说看,这可咋办?玉佩碎了能瞒柳大人一时,瞒不了长久,总归会知道的。我现在也没办法了,要不让春旺跟着我走一趟县衙,好好给柳大人请罪,说不定柳大人会原谅。”佟华琼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副我没办法的样子。
“大暑娘,春旺不能去县衙。”罗婆子搂着颤抖的春旺哀求道。
她孙子弄碎了人家祖传的玉佩,柳县令能饶得了他?
“那你说该咋办?”佟华琼说道。
曹氏低头垂泪,想哀求佟华琼,但也知道儿子闯了大祸,这玉佩碎了就是碎了,佟华琼能有什么好办法呢?又不可能让玉佩复原。
“罗嫂子,我说句不当说的,你家春旺也不小了怎么那么不懂事呢,他小小年纪就学会偷东西。都说三岁看老,小时偷一根针长大能偷一头牛,春旺都还没有等长大就知道偷玉佩了。”
佟华琼一句一个偷刺痛了罗婆子和曹富贵。
罗婆子辩解道:“我家春旺不是故意的打碎玉佩的......”
佟华琼打断罗婆子:“甭管故意不故意的,他偷玉佩是真的吧?他打碎玉佩是真的吧?要不你去给柳大人说你孙子不是故意的打碎了人家祖传的玉佩。不是我说,春旺这样都是你惯出来的。你说说这该咋办?是你担了这罪名还是让富贵担了?”
“这祖传玉佩我听说要一千两银子,谁能赔得起?就算把你们家和我家捆一起也赔不起。”
罗婆子一听一千两银子吓的差点晕厥。
春旺吓的当场就哭了。
一千两银子啊!
他只是想报复柳宴宏,他真没想到玉佩那么贵。
那么贵的玉佩他就挂在腰间毫不在意?
他也不知道这玉佩怎么就碎成两半了。
曹氏则吓的眼泪滚滚。
“我不知道玉佩那么贵......我只是想报复柳宴宏,谁让他不让我抢春妮的玉蜀黍......”
“我不知道玉佩咋就碎了,我没有摔......”
春旺哭声震天。
佟华琼啧啧感叹:“那么小就会报复人了。”
田富贵心里被春旺哭的一阵烦躁,加上被家里要赔一千两银子压着,气的抓着春旺拿着鞋底子就揍。
“我让你偷!”
“败家玩意,你偷谁的东西不好,偏偏偷县令公子的。”
“一千两银子,把你卖了都不够还的。”
田富贵一边骂一边下了狠手。
春旺被揍的嗷嗷哭。
罗婆子心疼孙子,去拦儿子。
边拦边骂:“你打他干啥?”
“打死他玉佩能完好?”
“你在打死他之前,先打死我。”
罗婆子拦不住儿子朝大孙子呼鞋底子,直挺挺的躺在了田富贵跟前。
曹氏则哭着一会拦田富贵一会挡着婆婆。
一时之间,田家陷入鸡飞狗跳。
佟华琼和谷桃花安稳如山的坐在椅子上,充分当一名合格的吃瓜群众。
春旺挨打,佟华琼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态度。
虽然他是被家里纵出来的,但他本人也并不无辜。
就冲他为了报复柳宴宏偷了人家的玉佩都该揍。
这孩子若是托生在谷家,她早好好管教了。
“我不管了!”
罗婆子鲫鱼打挺一样拦着田富贵,田富贵将鞋子一丢瘫坐在地上。
“春旺,打疼了没有。”曹氏拉着春旺的手心疼的落泪。
“滚开。”
春旺被暴打一顿,屁股疼的开花,他长这么大是第一次挨打。
他心里憋着气,一股脑发泄到曹氏身上,对着曹氏又踢又打。
佟华琼冷眼看着这一切,春旺还不如耀祖,耀祖顽劣的时期对长辈都是恭顺的。
这孩子没救了。
门口闪现一个影子,佟华琼借着月光看到了春妮。
春妮似乎嘴角挂着快意的笑。
“大暑娘,我求求你,你想想办法,别让人把春旺抓走。一千两银子,天哪,把我田家所有人杀了卖了也凑不齐啊。”罗婆子抓着佟华琼的衣角,不顾形象的哀求。
佟华琼手里捏着断了两截的玉佩。
心里发笑。
这是什么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