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行的。”
既然是桃花甜品的掌柜的,那肯定没有问题。
不过刘铁镰需要了解何超的具体情况。
否则村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万一是流民、土匪、罪犯啥的他没有审核清楚,出事了就是他的责任。
尽管他相信佟华琼,他也要问清楚。
毕竟谁是罪犯谁是土匪谁是造反头子也不可能刻在脸上吧。
刘铁镰就问道:“大暑娘,我想问下,何掌柜现在的户籍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时代落户乡村的户籍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主户,就是有土地、承担赋税的人家,像清河湾的村民绝大多数人都有土地,都属于主户。
一种是客户,也就是没有土地,租中地主土地的人家,比如佃农。
丰乐楼的钱老板肯定是主户,他开着酒楼,家里有地,本来就是燕关镇人,落不落到清河湾都没有影响。
何超就不一样了,他是佟华琼的雇佣工,虽然这个时代对铺子的伙计身份限制没有那么严格,他们是自由的可以在各个铺子里流动受雇佣。
但刘铁镰依旧想问一问何超和佟华琼是简单的雇佣关系还是给佟华琼签了下人的契约。
他是村长他必须要问清楚,这牵扯到后续的征税、征兵等等一系列的问题。
何超主动开口道:“我是自由身,之前一直在平川县。”
这个时代商业相对发达,对人身份的限制没有那么严格,从开朝就取消了良民和贱民的户籍分类。
何超哪怕在郑家当管家,那也是自由身,而不是签的卖身契。
就和佟华琼上一世公司和员工之间的关系差不多情况。
现在她和何超签的也是用工契约,每三年一签订。
但也不排除有的人家给伙计和家里下人签的是死契。
佟华琼理解村长这一问。
佟华琼说道:“老何只是我家掌柜的,来去自由。”
刘铁镰点了点头,说道“那何掌柜的户籍就是主户。”
何超一脸淡然,洪氏却满脸惊喜。
以后自家就是正经的主户了。
刘铁镰看了看何超,有点欲言又止。
这一看明显就有话要问啊。
他想问何超有没有犯过事儿,又不知道该咋开口,当着人家的面问这一问题太尴尬了。
也显得太不信任佟华琼了。
佟华琼问道:“村长你还有啥想问的,你尽管问。否则到时候真的落户时再有啥问题出现,不是坑了老何了吗?”
刘铁镰尴尬的笑了笑。
钱老板听到佟华琼开口了,沉吟一番说道:“村长,您是不是想问我有没有犯罪啥的?我是正经良民,正经做生意,我连妾都没纳过。”
佟华琼:“......”
刘铁镰:不是,纳妾和良民之间有啥关系吗?
“咱们燕关镇谁不知道钱老板是个好人啊。”
刘铁镰吹捧了一句。
这时候何超也反应过来了,这主要是问他的情况。
何超就说道:“村长您这样问是应该的,毕竟我落户清河湾您是村长要担着干系。我可以保证,我从没有犯过事,平川县县衙您一打听就知道了,我连一个纠纷的文书都没有。”
刘铁镰松了一口气。
尽管谁也不会去县衙打听,但既然何超这样说了他就信。
到时候何超落户时,需要去县衙报备核实身份。
若是真的有啥差池,上头追究下来,他也表示自己问过了。
工作流程走对了,结果不对,那赖不到他头上。
再说了依照柳县令和佟华琼的关系,想必佟华琼早已经打听清楚了才让他到桃花甜品当掌柜。
刘铁镰又说道:“大暑娘,我想了解的都了解了。何掌柜在咱们村落户,需要在咱们村住满一年。这不是我规定的,是官府规定的,这一点我要说给你知道。”
说实话佟华琼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一户籍管理制度。
住满一年落户,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可比她上一世读书所在的落户政策简单多了。
何超说道:“这一点我知道,既然都要在清河湾买宅基地建宅子了,我们肯定就一直住下去。”
他和洪氏都想清楚了,既然追随佟华琼,就落户在清河湾。
以后佟华琼若是离开清河湾,那再做其他打算。
刘铁镰说道:“那行。既然这样,就没啥好顾虑的了。”
“那两块地反正是无主地,你们若是想建房子随时都可以,等到建好了房子再去官府造册登记。”
刘铁镰提醒了一声。
现在那埋着冤魂的荒地无主,在村里也没有谁愿意跑那里盖房子。
若是超度完冤魂建好了房子,说不定就有人眼红了。
所以建好房子后去造册登记以防被人褫夺的风险。
“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