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下的光字片,没有了白日里的嘈杂,参差不齐地房屋群在这静谧中也显露出几分美感。
“啊啊~嗯啊~嗯嗯~嗯~”
其中某一处房屋里,传来了压抑着的哼唱声,声音很低,被门窗阻挡着没能传递出去。
哼唱的曲调很牧胜很熟悉,是久石让的天空之城。
歌曲轻柔悠扬,像旷野里的微风,扑在脸上的感觉。
不过,再好听也不能大晚上的唱啊,街坊邻居明天还要上班呢。
一股油然而来的使命从心头升起,督促着牧胜将哼唱者好好地教育一番。
直到哼唱者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保证一定改正后,牧胜才放过了她。
郑娟满脸潮红地趴在牧胜的怀里,一只手在他的胸前画圆,眼眸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娟儿?”,牧胜敏锐地察觉到了妻子的异常,从成功维护社会公德的满足感中抽离出来。
“秉坤,你...你为什么总把那东西弄到外面?”
啊?什么东西?
牧胜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知道郑娟在担忧什么,笑着解释道:“我是想着咱俩多过过自己的小日子,有了孩子可就没现在这么轻松了。”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是妈今天又提说生个大胖小子的原因?”
“不是,和妈没关系,是我自己,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看着郑娟渴望的目光,牧胜犹豫片刻,放弃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牧胜对孩子没有什么渴望,他自己还是个宝宝呢,不过也没有什么排斥,既然郑娟这么想要,就生呗。
而且婚后长时间没有孩子确实容易被人说闲话,特别是在这个年代。
“好啊,你想要那咱就要一个。”
牧胜用实际行动表达了对郑娟的支持,搂着腰肢,一个翻滚...
低浅的哼唱声再次响起,这次是风之谷。
......
数日后,红星木材厂。
“秉坤,秉坤,你听说了吗?”,肖国庆和孙赶超鬼鬼祟祟地凑到牧胜跟前,压低着声音问道。
“啥呀,听说啥了?”,牧胜疑惑。
“涂志强要被枪毙了。”,孙赶超的音调不由高了起来,旋即又马上压低:“听说厂里还要安排人去现场看呢?”
“去就去呗,和咱们有啥关系。”,牧胜满不在乎,涂志强是谁,不熟。
“怎么就没关系了,你盘算盘算这厂里头,可不就咱们几个住的最近......”
“我跟你说啊.......”
很快到了涂志强被行刑的日子,红星木材厂派了十几个工人去观看,光字片的几个人都在名单上。
没有电视剧里指名道姓让原主去的情况发生。
倒也正常,牧胜现在和涂志强关系非常一般,又不像原主那样胆小,没有像原剧里那样强压着去的道理。
木材厂专门安排了一辆卡车送工人们去刑场,路上很是颠簸,摇摇晃晃中也消除了一些紧张感,毕竟是第一次看人枪毙。
牧胜记得在自己七八岁?还是八九岁的时候。
老家县城里也有过这种公开枪毙的活动,那时候不懂什么叫死亡。闹着要爸妈带自己去看,最后也没有看成。
后来这种活动就被取消了,没想到现在倒可以去看了。
卡车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行刑的时间还没到,现场就来了许多人了。
牧胜下车一看,好家伙,密密麻麻人群挤在一起,比京城的地铁早高峰都要夸张。
大家伙平时都没啥活动的吗?看个枪毙这么积极。
哦对,70年代,确实没有。
占了同一个厂子的便宜,木材厂的人被安排到了最靠前的位置。
涂志强:用我的命换来的便宜,冒昧的家伙。
“涂志强,涂志强,在那,看到没,第五个,是不是他?”
“没错,是他,就他一个人扭头往这边看。”
工友们很快找到了涂志强,牧胜也瞅见了,强化后的眼睛中,能清晰地看到涂志强脸上的表情。
涂志强正扭头看着某处,牧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涂志强的瘸子姘头和塑料兄弟。
......
砰!
一声巨响,几名犯人应声倒地。
脑洞大开,牧胜能看到犯人的身体在不停抽搐。
因为看的太清楚,牧胜的心跳不由有些加快,有点像坐着过山车俯冲时候的感觉。
回去的路上木材厂的众人就枪毙一事又是一通议论,夸张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作为现场观看枪决的好处,十几位工人都得到一天的假期。
卡车开回到木材厂后,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