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暗我明,就不如敌暗我也暗。
双方都在暗处,就说不定是谁伏击谁。
这是我在测绘二班学到的,野外生存战斗技巧。
我一边小心向门外看去,一边用脚蹬踹大嘴。
好在几蹬之下,大嘴终于止住了鼾声,但还是没有醒来。
不对劲。
大嘴不可能睡的这么死。
他是不是……
我脑中意识到,这绝对有问题。
于是连忙将手搭在大嘴的脉搏上。
我第一反应,就是他会不会是中毒,或是中邪了。
可这脉搏不搭不要紧。
一搭之下,就让我脑门子上,起了一层白毛汗。
“娘了个西皮,怎么会是这种脉象。”
我不敢相信。
因为大嘴此时的脉搏,已经完全不是一个人,该有的起伏波动。
他的脉,竟然和平顶峰大墓的山脉,完全一样。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邪性的事。
如果这种脉象是真的。
那此刻大嘴的肉身,就是传说中平顶峰大墓的所在。
换句话讲。
大嘴,变成了山。
“大嘴!大嘴!”
我心里很慌,不停的摇晃着他。
可是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无法将大嘴唤醒。
就在这时。
只听门外又传来一阵阵“哗啦”声。
这个声响,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像是直奔我们这间屋子而来。
我暗道一声:“糟了。”
因为在进入房间时,我顺手将屋外的红木牌子,从“无”面,翻成了“客”面。
当时我想的是,为了迎合墓主人的设计,少惹一些不该惹的麻烦。
现在看来,就是我的这一举动,反而暴露了我们所在的位置。
我从大嘴手中,拿过猎枪,准备和屋外的人拼了。
至于屋外到底是何人?
当然是山石榴和乔三叔。
他们两个,是我最大的假想敌。
“先这样,再那样……对,就这么干。”
我脑中已经构思好了,开门之后会遇到的各种情况。
就在我蓄势待发之时,
“咚咚咚”
“咚咚咚”
屋外,竟传来了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