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久丰口中刚说出那个“龙”字。
就听头顶传来“隆隆隆”三声炸雷。
我说:“要下雨了,我们快去天门驿避避雨吧,不然装备都淋湿了,还下什么墓。”
说着,我指了指面前的那座古楼。
大嘴快步上前,翻过残垣,来到古楼门口。
木门之上并没有挂锁,大嘴推了几次,都没能推开。
“陈大夫,这门应该是从里面锁死了,外面打不开。你们稍等一会,我去古楼后面,看看有没有破窗什么的……。”
“不必。”
史久丰看了看天色,阻止了大嘴。
“为啥,你能打开门?再磨蹭一会,山雨可就来了。”
史久丰说:“来到平顶峰古墓,就要遵守墓主人的规矩。主人已经把下龙碑和栓龙桩都准备好了,如果不下龙步行,人家自然是不会开门迎接的。”
大嘴说:“卧槽,我看你还是没清醒。现在都快奔向二十一世纪了,哪有龙啊?难道你是想让老子把牛牛割了,挂在栓龙桩上?”
我听了史久丰的话,同样非常费解。
下龙,拴龙这些词语,未免太过玄幻。
所谓古墓,归根结底都是前人的造物。
其中机关无论多么巧妙,布置多么精细,都不可能脱离现实世界的规则。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龙?
“隆……”
“隆……”
滚滚黑云之中,又传来几声闷雷。
我:“……?”
大嘴说:“陈大夫,别管他了,过来帮我,咱俩一起把木门撞开。陈大夫……你别愣神啊……”
“隆……”
“隆……”
空中雷声依旧。
史久丰看着我,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陈天食,你悟了?”
“嗯。”我点头。
大嘴见我俩神秘兮兮的,于是回到我身边,说:“陈大夫,你说,疯癫的毛病,能传染不?”
我知道他这话的意思。
大嘴是说,我也疯了。
我解释说:“你听天上的雷声。”
“隆隆声,怎么了?”
“你再把自己的话重复一遍。”
大嘴有些不耐烦,“隆隆声……嗯?卧槽。”
大嘴脸色大变,好似一人恍然惊醒。
我说:“你也悟了?”
大嘴说:“雷声隆隆响,longlong,就是龙,对吧?”
史久丰说:“正是。这个墓主人颇有品味,又识韵律,高雅中还透着几分阴邪。只有这样的人物,才会想出雷声化龙的机关布置……此地的下龙碑,就是对我们的第一重考验。一会我们引雷入桩,古楼木门自然就会打开。”
大嘴问:“你怎么对墓主人这么熟悉?”
史久丰说:“我说过的,我与他神交十年,怎能不了解一二。”
我说:“具体怎么引雷入桩?有危险吗?”
史久丰说:“先把狐首石人重新立起来,然后剩下的交给我。”
“好。”
我和大嘴放下背包,一左一右将狐首石人从杂草中抬了起来。
可是石人的下半身风化严重,已经无法正常站立,只能斜斜的靠在下龙碑旁。
史久丰也没闲着,他找了一根笔直的长树枝。
在树枝一端绑上几枚铜钱,并倒出瓶中的酒液,将枝干全部浸湿。
接着,史久丰站在狐首石人身边,高高的将枝干举过头顶。
我大概知道了他的意思,急忙将他拦下。
“你要干什么?想要以肉身引雷?”
史久丰一笑,“不然呢?”
大嘴抓起霰弹枪,说:“开个烂木门而已,犯不着搭一条性命。老子就不信了,一盒子弹下去,还能喷不破这木门?”
“哗啦”
大嘴熟练的将霰弹枪上膛,举枪就要对着木门射击。
“不可。”史久丰出言阻止。
“怎么不行?”
史久丰说:“你忘了天灾?”
“……”
“如果不按照墓主人的设计,仅凭暴力破开机关的话,天灾就会发生。”
大嘴说:“老子可不信。”
我说:“大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忍心看老班长的弟弟以肉身引雷?你以后怎么向老班长交代?”
我说:“还有其他办法。”
“什么办法?”史久丰和大嘴一齐说道。
我蹲下身子,从背包中掏出钉枪和登山锁,“用这个。”
说着,我将登山锁的一头,绑在狐首石人的手腕处。
另一头扣在固定钉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