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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血,老班长已经处于昏迷状态。
幸亏他的身体素质好,还能坚持一段时间。
如果换成一般人,恐怕早就挺不住了。
我拧开水壶,给老班长唇边润了点水,又自己喝了几口。
大嘴说:“给我留点,我也渴了。”
我将水壶递给大嘴。
就在做这个动作的同时,我眼睛的余光,瞄到了挂在书架旁的画轴。
画轴上忽而闪出一个影子,像是一个人,从画中跳出来了一般。
“谁!?”
我一把丢了水壶,拿起手电照了过去。
只见左侧画轴上的男子,此时只剩了半截身子——
他的上半身,掉在了地上。
我和大嘴一惊,相互对视一眼后,连忙起身过去查看。
“这是……测绘服,是小胡的衣服!”
不知道谁将小胡的衣服扒了下来,粘在了画轴上。
刚刚画中掉下来的东西,是小胡的上衣。
大嘴说:“看看右边,看看右边那女的。”
我将手电筒转了过去,靠近后仔细观察,不由心惊肉跳。
因为这个画轴上的女子,也不是画上去的。
而是粘了一张完整的女人人皮。
大嘴说:“卧槽,这画真他妈的吓人,还好小胡没被剥皮,只是被扒了衣服,咱们快去找他吧。”
“嗯。”
我转过头来,准备带着老班长马上出发。
就在转头的瞬间,我脑中突然炸开了。
“尸油,洞中的尸油是从哪来的?难道是……这间石屋?”
我仔仔细细的再去看石屋中的摆设,不由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间石屋中。
屏风不是屏风,是残肢累成的屏风。
桌椅也都是人骨拼接而成。
桌上的蒲扇是肋骨蒲扇,茶壶是颅骨茶壶,就连挂画,都是人皮入画……
我终于知道,洞中黏腻尸油的来源。
尸油,
都是从这些尸骨身上,滴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