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里出来之后,陈萍萍推着他的轮椅往外面走去。
得益于他常年锻炼自己的手臂力量,这把经过某人特殊锻造的轮椅,速度并不比常人走路慢多少。
刚来到皇城宫门,他便看到有一个人在这里等他。
“你不该和陛下争吵的,到底是陛下,要给他留一点面子!”
当范建来到他身后推轮椅时,陈萍萍语气平和的说道。
很显然,对于范建在外面等他,陈萍萍并没有感到太惊讶。
多年老朋友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范建闻言冷冷的哼了一声,语气中还带着一些怒气:“可是他骗了我们快20年了,要不是今日出现的那些单子,你我至今还蒙在鼓里,难道他连你我二人都不相信了吗?”
“呵呵呵……这么说来你是故意和陛下吵架的,就为了这个事情?”
陈萍萍摇摇头,心里面对于范建的小孩子情绪感到好笑,同时又有一些羡慕。
若是他的话是绝对不敢这么做的,说到底还是身份地位不一样。
三人虽是一路辛苦走来的伙伴,但庆帝和范建才是真正的上层人士,而他只不过是一個身体残缺的奴仆罢了。
在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与和他平等相交。
“这事儿难道还不够吗?当年他要是早说自己的功力恢复了,那叶轻眉就不会……”
说到这里,范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哽咽,他的眼眶泛红,已然是说不下去了。
陈萍萍闻言内心也是一颤,双唇微微颤抖,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温柔的劝说着。
“这话以后就不要说了,若是真的惹陛下生气,到时就是我也劝不了。
当年的事情陛下心里也非常难过,你若在他面前旧事重提,这不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吗?”
陈萍萍的轮椅还是有点重量的,范建没有练过武,年纪又大了,没过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的。
没办法,陈萍萍只能自己来。
“今天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提了。陛下隐忍多年,自是有其深意,将近二十年的谋划被一朝道破,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去触他的霉头了!”
突然。
范建走到陈萍萍的面前,目光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也变得无比严肃:“陈萍萍,你和我说实话,当年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了?是不是陛下也……”
“范建!”
话还没有说完,陈萍萍便连忙打断了他。
只见陈萍萍的目光变得冷冽而又幽深,此时的他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全身散发着冰冷又可怕的气息。
“你的想法很危险!无端怀疑陛下,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吗?”
“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和陛下上报,但若再有下次,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冷冷的抛下几句威胁的话,陈萍萍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范建一个人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离开之前他看了一眼皇宫的方向,随后便打道回府。
……
广信宫。
长公主李云睿一袭白衣,宛如一世而独立的雪莲花一般,坐在宫门口的院子里,将手中的花粉和香料倒在一起,细细研磨。
不得不说,作为南庆第一美人,李云睿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魅力。
不要说普通男人,就连一旁的太子殿下李承乾都差点失了神。
“这么说,那位隐藏在宫中的大宗师并不是洪四庠,而是我们这位深藏不露的陛下了,是吗?”
听到李云睿的话,站在她旁边的燕小乙连忙抱拳回话:
“回长公主的话,依臣所见确实如此!以往洪公公在陛下面前的态度实在太过谦卑,臣当时还以为洪公公作为宫中老人,深谙君臣礼仪之道,现在看来或许并非如此!
或许洪公公只是陛下放出来的挡箭牌,只是如今来看,这块挡箭牌大概是起不到作用了!”
李云睿闻言动作一僵,深吸一口气后,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一边,说话时语气带着无尽的萧索。
“说到底,咱们的这位陛下心思深沉,谁都没有相信过,就是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干的好事儿,20年的隐忍毁于一旦,这下他应该是气疯了吧!”
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李云睿偏过头看向一旁的李承乾,用带玩笑的语气说道:“太子殿下,最近一段时间你就不要到陛下那里去了,免得正好被他拿来撒气!”
闻言,李承乾脸上似乎有焦急的神色,语气极快的说道:“姑姑,陛下是大宗师,那我们以后岂不是……”
“当然是要表现得更加听话一点了!莫非你还想要武力逼宫不成?”
没等李承乾说完,李云睿便打趣说道。
只是她的这一句打趣,吓得李承乾连忙向四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