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下石舫,却看到一个有些清瘦的老者,穿着中山装站在那里。
“季先生!”
李长河见状,领着朱啉走了过去,然后恭敬地向对方问好。
眼前这位,就是如今北大中文系的一级教授,国学大师季羡林。
季羡林打量着李长河,看了他和朱啉几眼,然后平静的问道:“我听你刚才的讲话,你不喜欢徐志摩?”
李长河平静的点点头:“谈不喜欢,也谈不不喜欢。”
“那就是不喜欢。”
“没事,我也不喜欢他。”
傲然的说完,季羡林转身径自离开了。
似乎他留下来,就是想告诉李长河,他也不喜欢徐志摩这件事。
李长河看着季羡林离开的背影,笑了笑,果不其然,这位先生跟他的日记一样,很洒脱。
“长河,他是?”
待季羡林离开之后,朱啉好奇的问道。
“中文系的系主任,国家一级教授,季羡林先生。”
李长河没说国学大师这个名号,因为这年头还不兴什么国学,国学风潮要到九十年代才兴起。
“原来他就是季羡林先生。”
朱啉了然的点点头,这对于她来说属于只闻其名没见过其人的存在。
“咱们走吧。”
李长河带着朱啉离开。
刚才的演讲,对他来说也只是一次随意的讲谈,只是希望能引导一部分学生辩证的阅读文学作品。
别像未来一样被西方洗脑,当成某些理念的炮灰。
沿途,遇到了一些老师,李长河都恭敬地打招呼。
终于,快到宿舍楼下的时候,朱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长河,为什么路我看你有的人是称呼老师,但是有的人是称呼先生呢?”
“怎么说呢,这算是一种北大独有的尊称吧,对于像季羡林这样的一级教授,我们是直接尊称为先生的,而不是称呼老师。”
“而只有一些年轻的讲师,我们才称呼他们为老师。”
“可能这就是对北大老一辈教授独有的尊敬,你像我们经济系的系主任陈岱孙先生,我们背后都是直接尊称岱老的。”
“岱老备受尊崇,就连前些年那些人,混乱的时候遇到岱老,也得恭敬的这么喊一声。”
李长河这时候感叹的说道。
这个年代北大的一些教授确实让人尊敬。
就像岱老,一辈子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教书。
没有结婚,没有后代,享受着国家一级教授的工资和特殊补贴,在北大勤勤恳恳教了几十年书。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受人尊敬。
“对了,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到了宿舍楼下,朱啉无语的冲着李长河说道。
李长河笑了笑说道:“咱们过来接个人。”
“老陶!”
“老陶!”
李长河冲着楼大声的喊了起来。
没过一会,陶海肃从阳台探出了脑袋。
“等着,长河,马下去。”
“我让老陶借了相机,等会给咱们拍点照片,包括去颐和园。”
李长河这时候转过头跟朱啉说道,今天他打算让老陶当个跟拍。
没过多久,老陶易刚海文他们一起跑了下来。
“正好,长河,今儿个我们也凑个热闹,一起拍几张照片。”
几个人下来跟李长河乐呵呵的说道。
“行吧,那咱们一起去吧。”
说话的不是李长河,而是朱啉。
既然这些都是李长河的同学,她自然不会让李长河在这时候拒绝。
反正他们两口子现在已经结婚了,又不是谈恋爱。
“那就一起吧!”
自家媳妇都同意了,李长河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随后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往北大校园深处走去。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