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一座小院屋檐下,正站在枯瘦青衣人的身边,是青衣人在问。
之所以此时发问,是因为这里发现了师春在哪吃喝。
倒不是故意盯了师春,而是当初离开照天城时,凤池被那邋遢老头打伤后,就忌惮了,后又获悉邋遢老头也来了临亢城,知道是個跟魔道过不去的,自然要小心。
知道老头经常在某商家屋檐下落脚,遂暗中派了眼线盯着的。
结果这次发现了师春。
看到消息的师春眉头略动,往窗外对面的铺子里扫了几眼,没发现什么异常,但还是又往堂内扫了几眼,然后顺手回道:已有头绪,容我小酌梳理一番。
凤池将子母符内容给了青衣人看,后者看后徐徐道:“但愿是巧合。”
凤池:“那邋遢老头不该是无名之辈,至今还未查出来历吗?”
青衣人:“行为及容貌方面做了各种比对,查不出来。他在这里落了脚,也不好动手试探,怕搞出动静坏事,他不招惹我们,我们也不招惹他。”
两人谈话间,师春吃喝的窗口,出现了一个邋遢身影,手从窗口伸了进来,敲了敲桌面,正是那酒糟鼻的邋遢老头。
师春扭头一看,见是他,嘴角先是勾出一抹会心笑意,旋即才讶然起身道:“前辈!”
邋遢老头指着他,“你小子,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吃独食,浑然忘了我救过你命。”
师春连连拱手又伸手邀请,“哪有,哪有,前辈快请进来。”
于是邋遢老头大摇大摆从正门而入,绕到了师春桌前坐下,絮絮叨道:“许久不见,还以为你走了呢,都忘了你叫什么,叫什么来着?”
“晚辈师春。”
“哦哦哦,是,想起来了,小春。”
师春回头喊了伙计来碗筷,并加了几样菜,然后给对方斟酒。
些许客套,些许酒菜下肚后,邋遢老头问道:“跑我眼皮子底下来吃喝,不会是故意来找我的吧?”
师春低声道:“前辈不是说了么,若遇麻烦可来找您帮忙,不知还算不算数?”
邋遢老头呵呵,“好像是这么说过,那得看伱诚意如何。”
师春又给他斟酒:“好酒好菜管够。”
邋遢老头又举杯一饮而尽,咂巴嘴道:“你小子能有什么麻烦?”
“便宜事,回头帮晚辈接应个人,也不勉强,看您到时候有没有空。”师春说着扫了眼四周,趁人不注意,从袖子里摸出半块子母符推到他跟前,顺势拿酒壶斟酒遮掩。
邋遢老头抓了子母符在手把玩,“接什么人时间地点?”
师春:“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我也是帮朋友的忙,您若是觉得不合适,那就算了。”说着伸手,你可以把子母符还给我的样子。
啪,邋遢老头手提筷子砸了他的手,没收了子母符道:“得多请几顿。”
“嘿嘿,那是自然。”师春赶紧举杯敬酒。
之后就是撒开了瞎聊,掏腰包的师春好酒好菜管饱。
吃饱喝足后,一个去了窗外草堆打盹,一个带着酒气去了城外回山。
途中,师春摸出子母符给凤池发消息,问:离开照天城遇见的那个邋遢老头,查出是什么人没有?
凤池很快有回复:底细不明,还未知,问这做甚?
师春:他居然还在临亢城,刚遇了,你小心点。
凤池:会的。就五天,这边在等你计划。
师春这次没有再拖拉,直接将计划告知,他的计划很简单,就二十几个字:得力内应从牢内带出边惟康,诱边氏去追,高手在外杀之。
凤池看后一怔,终于明白了师春之前为何要跟山内应先做确认,才能做出决定。
趁字迹未消,又快步拿给了庭院中一棵树下看着树桠发呆的青衣人。
青衣人看后皱眉思索了一阵,然后也摸出了子母符,走开了些,避开了凤池,不知在跟哪联系。
稍后,青衣人又收了子母符走回,讨论道:“先确认能不能带出边惟康,边惟康一旦出走,会惊动多少人,这都需要确定。”
凤池迟疑道:“会惊动多少人寻找不重要吧,只要把边氏一家杀了就行,以您的实力,只要干掉了边阙,边继雄那些个还能是您对手吗?无亢山也不可能倾巢而出,但凡看到了您出手的,灭口便可。”
青衣人:“面不让乱杀,要详细计划。”
什么鬼?凤池一脸的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