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一说书人开了堂,一段开场白听的师春暗暗感慨不已,这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拿来公开说的呀?由此可见目前修行界的一些名堂。他看了看堂馆的招牌,是“闲听堂”三字。
他正听的入神时,却又听边上响起咽口水的咕嘟声。
吴斤两的声音跟着响起,“果然都很白呀。”
此话立马引的师春回头,顺着吴斤两的目光看去,只见三个白白嫩嫩长相一般的女人带着一阵香风有说有笑地从两人边上走过,且走过了一波又一波。
两人现在停的位置,刚好在沟通两岸一座桥的桥头拐弯处,故而来往者不少。
两人的破破烂烂倒也没吸引什么人注意,大多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修行界什么稀奇事都有,旁人看来这两人身上明显有伤,可能是遭遇了什么事。
“春天,走,找地方去。”吴斤两挤眉弄眼偏头示意。
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用他说找什么地方,师春一听就懂,皱眉道:“你身上才几个钱,胡乱折腾什么?”
吴斤两嘿嘿道:“这些年我早就打听清楚了,再世为人,花点钱不算什么。”
也不指望征求师春的意见,回头就找人问路去了。
因为他知道师春不好这口,原以为是苗姑娘的原因,现在看来压根不是那回事,纯粹就是没兴趣。
不一会儿问明了地点,立马回头向师春招手,示意快来。
师春虽没打算要去干什么,不过也好奇传说中的烟花之地是個什么样,遂跟上了,决定去旁观旁观开开眼界。
不过还是提醒了一声,“咱们是不是先去买身衣裳?”
这里没外人,谁不知道谁呀,犯不着说先买书的那种话。
吴斤两笑脸开花的样子道:“不用,这点小事,花钱的地方自有人去跑腿帮忙。”
“呵,你还真是深谋远虑。”师春算是服了这厮,人还在流放之地,便连这些个都打听清楚了。
闲话少说,两人是一路东张西望,一路开着眼界找那烟花之地。
对比刚出流放之地时的激动,现在的情绪已经是稳稳当当了。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照天城大名鼎鼎的“丽云楼”,琼楼玉宇的高楼嵌在石壁内,层楼的凭栏处站了不少花枝招展的女人,于是浓眉大眼的吴斤两又笑开了花,恨不得一口好牙把自己大刀给啃了一般。
只是楼外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竟然围了一堆人堵在门口,明显在看什么热闹。
初出生狱,有热闹自然是不能错过。
二人倒是很容易就挤了进去,因二人身上脏,旁人不愿挨上,听到“借过”,扭头一见,立马下意识主动避让。
到了前面丽云楼台阶下,只见一痛哭流涕的男子正跪在地上面朝众人哀泣,手边还把着一只箱子。
“五万金,就借五万金,一定会还的,我一定加倍偿还……”
泣声哀求众人的男子不时磕头,脑门上都磕出了血。
师春二人自然是好奇,难道还有人因为好丽云楼这一口不惜到如此地步不成,五万金未免也贵的太离谱了吧?当即就问旁人怎么回事?
经人小声讲述才知,原来这泣声磕头的男子名叫边惟康,是无亢山宗主的儿子,因不务正业,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到处花天酒地,干了不少荒唐事,还欠了一屁股债。
无亢山是个炼制符篆的大门派,而且主打炼制的就是打打杀杀中使用较多的定身符,所以还蛮有钱的。
其父边继雄,倒是帮儿子把那一大笔债给还了,不过却怒不可恕,赏了儿子一顿宗门家法不说,一怒之下还将儿子逐出了无亢山,并以宗主的身份下了令,不许宗门内任何人接济资助,并公开宣布断绝了父子关系。
没了钱和势,边惟康也就没了好朋友,身边的一群狐朋狗友立马做了猢狲散。
落魄的边惟康后来流落到了这里,和丽云楼的花魁象蓝儿好上了,可惜象蓝儿的卖身契在丽云楼手上。最麻烦的是吕太真,照天城内地位仅次于城主的人,看上了象蓝儿,要出五十万金买人,丽云楼今晚就要将人送去。
象蓝儿不肯,边惟康也无法接受,一对苦命鸳鸯求来求去,丽云楼的老鸨算是松了口,表示成全他们两个也可以,但不能让她亏那个钱,只要边惟康能抢在吕太真前面拿出五十万金来,就如两人的愿。
边惟康落魄如斯,怎么可能拿得出五十万金,结果又是象蓝儿拿出了自己这些年的全部家底,还把能借的姐妹们都给借了遍,才凑了四十五万金送给边惟康,让边惟康在外面再想想办法。
于是边惟康到处求人借钱,奈何这可不是小钱,一般修士收入较好点的,一年酬劳也就三千檀金的样子,五万金是什么概念?何况边惟康之前的借钱历史并不好,可没人帮他还钱了。
重要的是,在这照天城,有几个敢帮边惟康跟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