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接上了,完全不给对手任何从容之机。
导致他摸出的两张符都没来得及交给两名轿夫。
刚想给,两名轿夫便已闪身到了他前面抵挡,而他修为被废,法力全无,又无法施展此符。
他只能随机应变,为了自保,也是为了避免成为累赘,先迅速转身从躺椅前离开了,紧急跑下山坡,同时挥动手中符篆喊道:“来一人!”
他意思是,一个先缠住对手,另一个过来拿定身符。
两名轿夫却一时无法收手,已经并肩子联袂出手,齐刷刷挥剑刺向了冲来的师春。
飞身扑击的师春凌空变招,竖刀背于眉心,面对刺向自己面门的两道寒光竟是不躲不避,要硬生生撞上去一般。
此举连出手刺杀的两名轿夫都略有意外,但都知道事情定没那么简单。
果然,刀势骤然前出,送至两剑之间的刹那,陡然转刀如太极,搅乱了两剑合击,顺势弃刀,另一掌给出,击中刀背,一路压迫至刀剑交叉处,五爪猛地抓了三件兵器叠加处,竟欲强行夺走二人手中武器,气势很凶。
能被祁自如挑来护身的两名轿夫也不是吃素的,瞬间同时施法发力,欲连手将师春给剪杀。
扑来的师春顿如同被双剑抬在了空中一般。
不过这个过程很短暂,闪瞬即逝,师春发现两人修为不弱于自己,见强取豪夺不成,反而可能危及自身,果断放弃,另一手翻天一掌,托盘一轰,轰在了三器叠加处,打的三器向天,自身则趁机撞向两名轿夫。
二名轿夫紧急出另一手拦击,或拳或掌齐发,却见师春双掌似分光错影般穿来。
缭乱掌影中,四手相接的刹那,师春那穿、切、撩、轰的手法一气呵成,搅的二人眼花缭乱,只感觉自己手已被拨开,导致中门大开,二人胆战心惊之际,耳边也同时响起一道沉闷而铿锵的鼓气声,“解魔手!”
咣咣!两声震响。
穿插的两掌轰在了两名轿夫的胸口,打的两人身形不稳,乱剑在手晃动着向后踉跄,几乎同时狂噗出一口鲜血。
两人能听到自己胸骨碎裂的咔嚓声,剧痛和血气瞬间的大乱令他们意识到了什么,然后悔已来不及了。
边跑边回头招呼来拿符的祁自如不但看到了两名轿夫遭受重创的一幕,还看到两名轿夫光溜溜的后背上陡然震出了两个蠕动的东西,像两张遭受了无尽折磨要挣脱皮肉束缚的人脸,又似恶鬼要从人体出窍,转瞬又静止成了两个疑似骷髅头的血印。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月光皎洁,他又看了个清清楚楚。
脚在山坡上落地一点的师春抬手抓了从天而降的刀,再次腾身而出,一刀斩下,又中两剑交叉处,当啷,仓促举起应战的两剑当场同时打落。
旋即刀光旋飞如碟,护一道人影从两人之间旋身而过。
两颗人头几乎同时噗噗而起,两股热血双双冲天如花雨。
两人中间穿插而过的师春无视后方,人在空中又顺手将刀飞掷而出。
唰,急逃的祁自如紧急停步,因一道寒光从天而降,一柄大刀插在了他前方颤巍巍警告。
差点撞上刀锋,他停了就没有再跑,知道没了再跑的必要。
紧跟着一条人影翻落在立地的刀旁,正是师春!
人来风过,吹开了师春的垂发,月色下露出了一张俊朗有神的脸,祁自如看到了,看到这张面容还很年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毅,也不知经历过什么。
他又回头看向了那两名没了脑袋陆续摇晃着倒下山坡的轿夫,知道自己最后的希望断绝了。
倒下前的两名轿夫后背皮下似乎在大量出血,血色快速在后背晕红大块,快速将那类似骷髅头的血印给融合没了,尽管如此,祁自如还是眯了眯眼。
“哇哈哈!”发出怪笑的吴斤两从两人附近一阵风似的闪过,压根没理他们两个,似乎连看都懒得去看,拖着大刀呼啦啦朝逃跑的申尤昆追了去,并嘎嘎恐吓,“姓申的,上回扒了你裤子,这回扒你的皮,哪里跑,爷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