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闯荡江湖这些年,从未这般敞开胸怀过,何况怀中人还是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五毒小花。
赵荣嗅着芬芳之气,轻抚她的后背。
他心中也有醉意,醉过满饮花蜜酒。
“现在还冷吗?”
听他问话,怀中姑娘又动了动,下巴磕在他的胸口上,抬眼朝上瞧。
“不冷,一点也不冷了。”
“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如果我以后待在古寨不出仙教,你会来找我吗?”
“会。”
“嘻嘻,好阿哥。”
蓝妹子笑了一声,在黑暗中展颜欢笑,她身体往上一撑,在赵荣脸上映上了胭脂。
昏暗的客房内,夜深不知几时,蓝妹子搂着他,很快就睡着了。
赵荣感受到一些小动作,听着均匀的呼吸声,觉得这娇憨活泼的阿妹有点可爱。
在二人相拥而眠时.
这个孤寒的冬夜里,缙云城北一家客栈。
陶白护法难以入眠,一直盯着天色。
直到夜尽天明。
没回来,还是没回来!
等天大亮,陶白顶着惺忪眼皮,听到客栈下方传来动静。
“咚咚咚”上楼声。
她眼巴巴瞧过去,终于见到了古寨小花。
此时的蓝教主精神奕奕,陶白护法则是满脸疲惫。
“教主,你昨夜睡在哪里?”
蓝教主理所当然道:“当然是睡在床上呀,陶姐姐怎得眼睑圈黑?”
陶白没好气地说道:“我在等教主,一夜未眠。”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丽水一趟,最多后日就能回返,届时我们再一道去绍兴会稽山。”
蓝教主又将一卷画轴递给她:“我不好携带,你先帮我保管。”
陶白拿着画轴,追问昨晚的事。
蓝教主任凭她唠叨,只笑不答,她从客栈中取来几个精致的小木盒子,又从马棚中牵马出来。
临行前多次叮嘱她保管好画轴。
跟着便骑马出去了。
陶白见她走得急,感觉不对劲。
于是快步追到客栈外,只见自家教主身旁还有一骑,翩翩少年一身青衣,在晨辉下光彩夺目。
陶白心想。
倘若我年轻个十五岁,见到这少年也要走不动道。
不.不对!
一股极度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雁城的潇湘剑神!
“陶护法,许久不见。”
赵荣也瞧见她,笑着朝客栈门口打了声招呼。
陶白这才知道上了自家教主的大当,什么等张夫人,分明是等这人!
心中难念雁城这人的好,她表面上却极为恭敬,微微欠身回礼。
“赵少侠安好。”
如今潇湘神剑的名头隐隐能和东方教主媲美,这等夸张声势,已不是她们五毒教能冒犯的。
不过,这人越是这般,自家教主越危险。
她心中警钟大作,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骑马向南,转瞬间消失在眼前。
这时摊开自家教主所给的画轴,才发现所画为何,只觉触目惊心。
忽又惊觉教主方才说的话.
睡在床榻上,与这少年一起吗?
完了,教主已深陷进去~!
……
缙云与丽水之间不过几十里路。
早上从缙云出发,晌午时分便到距丽水城二十里处的野店。
赵荣与蓝教主下马用饭,趁着饭菜没上的时间,蓝妹子掏出了临走时拿的那几个小木盒子。
“这是什么?”
“我见你对蛊虫很感兴趣,便拿几样给你瞧个新鲜。”
赵荣闻言真有些好奇,将盒子打开里间有一颗淡黄色的药丸。
“蛊虫在这药丸里面?”
“嗯。”
“这药丸也是用各种草药炼出来的,有毒无毒以药理混合在一起,还能作为蛊虫的食粮。这层药衣会越来越薄,直到被蛊虫吃完。”
“若是不补充新的药衣,蛊虫暴露出来也会饿死,除非它进入人体。”
赵荣捏着一颗蛊丸对着阳光看了看,似乎有丝状物存在,却瞧不见里面的蛊虫是什么样子。
蓝凤凰见他好奇,笑了笑从他手中拿过来将药衣拨开。
若是五仙教长老们见到这一幕,定要大喊败家。
药衣难制,蛊虫培养更是繁杂。
一只长圆筒形的白色虫蛊出现她手中,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这蛊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吐出一层丝将自己包裹起来。
“蚕?”
“嗯,这是蚕蛊。”
蓝凤凰指着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