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再喝。”
话罢,他牵马出府,就着月光出城而去。
路家本就在城北,距离那破庙很近。
路万言等人追到门口,瞧着那道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
“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这”
“赵少侠既说不让我们插手,听他安排便是。”
“好。”
“……”
几人说话间又回到院落内,没理会那些后辈们满是求知的眼神,正商量后续的事该怎么办。
感觉只过了一小会儿,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响动。
路万言皱眉:“我是不是幻听了?”
“门口有马蹄声?”
“你没听错。”
大潼商会的司颂华与泗水帮帮主屈显臣异口同声。
梅士炳一脸惊异:“不可能吧,这么快?”
他们还没迎出去,青衣少年已进了府门。
几人松了一口气。
他们见赵荣衣衫整齐,气息匀称,身上更无血腥气,便猜到没斗起来。
路万言正想着,怎么用更委婉的语气表达“少侠是不是没找着路”这句话
忽见赵荣露出一丝微笑:
“明日一早,劳烦几位去城北收敛一下尸首。再联系我派弟子,叫他们把那两人的尸体送到永州。”
“只要说这么多,他们知道怎么做。”
梅士炳等人愣愣地应和一声。
在饶州府、南昌府等地犯了几次大案的漠北双雄,这两个穷凶极恶到吃人肉的家伙就这么死了?
赵荣捧起那一杯醒酒茶。
茶未凉,此刻温度正好。
翌日,天蒙蒙亮。
赵荣骑着路万言送的马匹,一路朝杭州府去。
乐平聚集的这些人将他送走后,等天大亮,便带人去了城北破庙。
等他们赶到时,破庙附近已经聚集了一些江湖人。
老远就能听到哄闹声。
“死了!全死了!”
“这些致命伤是怎么打的?”
“全是一样的伤口,下手之人绝对是高手啊!”
有人道:“漠北双雄的本事可不小,他们与其他人死法却一致,可见在下手之人眼中,他们与其他人没什么两样。”
“……”
路万言、梅士炳、司颂华,屈显臣也全部跑入破庙中,他们身后还跟着自家后辈。
路万言一步从烂掉的门槛上跨过,入眼便是一地尸首!
少说有二十余人!
只看到这一幕,就叫几人惊骇不已。
昨晚那位出门前与回来后,可是没什么两样啊!
一口气杀了这般多魔教贼人,身上怎能不沾血腥气?
他们自问鼻子还算灵,在那么近的情况下,不至于血腥气都闻不到。
梅士炳作为金钟门内外兼修的高手,此时一头雾水。
他疑惑不解.
究竟是怎么回事?
“爹,你瞧!”
梅士炳的儿子梅鸿渐怪呼一声,他将一名魔教死尸来回翻看,扒开死尸上衣,终于找到一处伤口。
路万言等人也围了上来。
“这人浑身只这一处伤口,不知用什么武器打的?”
“当然是剑。”
梅士炳瞬间回应,又蹲下来去看那处剑伤,伤口极小,流的血也微乎其微。
然而.
只这一处小小伤口,便要了这莽汉性命。
初初一看,真是森人得很,叫人浑身起疙瘩。
小辈中传出一道女声:“梅伯伯,这人怎么会死?”
“我大哥与人相斗,被人用刀扎得更深,现在也还活得好好的。”
说这话的人是路万言的女儿。
梅士炳是众人中武艺最高的,他已经猜到大概,当即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
伸出满是老茧的右手,在那尸体上连续比划了数个手势。
先是鸡心锤,而后是凤眼锤,最后是剑指手。
“这三路变势是打穴的基本手法,再深一些便是更有穿透力的寸劲指。”
“寻常人练这指劲,一般要取方形坚硬的青砂石,以百斤为始,上凿孔拴链,悬在空中。”
“每日以指点石,能将两百斤的大石点在空中晃动,才算达到‘有的放矢’的透力。”
“如此才有打人穴道的指力。”
梅士炳眼神一凝:“跟着再练靶功,千锤百炼打准穴道。”
“手法、指劲、靶功一成,再练眼力。”
“四者全部练成,才可点穴阻气,要么点得人无法动弹。要么点死穴,气血相冲,一击毙命。”
众人闻言反应过来:“梅伯伯,你的